黃司仁不以為恥,笑得無比猥瑣的說道“東子,老哥夸夸她,也不行嗎”
正說著,江梅朝這邊走了過來,一臉驚奇的打量著殷東的臉,再看看他身上皺了叭嘰的衣服,然后又掃了一身名牌西裝的黃司仁一眼,
再問“你是殷東吧”
殷東開了個玩笑“你這酒吧不會是不歡迎漁民吧”
“別瞎說,你這是想讓我的酒吧開不下去吧”江梅笑著,撥弄了一下長及腰際的大波浪卷,沖黃司仁笑著打了個招呼,風情萬種的在殷東身邊坐下了。
從她身上飄來的幽香,擾得有些酒意的殷東略微不自在了,不經意的往旁邊挪了挪,卻對上她笑得揶揄的眼眸,不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江大美女,你坐這么近,我怕你家那位提菜刀砍我啊”
“我家那位不在家呢。”
江梅語氣曖昧的說道,還眨了眨眼,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勾魂的妖精,就連旁觀的黃司仁都吞了吞口水,而殷東更是耳熱心跳,有些招架不住的說“江梅,你別害我啊,正經點,你家那位是個醋缸,他人不在,眼睛卻掛在你身
上,一分一秒都不會離開。”
“咯咯咯”江梅笑得一陣花枝亂顫,引得不少酒吧的牲口看了過來,讓殷東都有種被群狼盯著的錯覺。
殷東干咳了兩聲,說道“江梅,別開玩笑了,說正事兒。”
江梅收住笑,再看看殷東點的雞尾酒是瑪格麗特,涂得艷紅的唇勾起,調侃道“好吧,說正事兒,我家的調酒師說,argarita被稱為雞尾酒之后,豐富刺激又防不勝防的口感,仿佛是與一位風情萬種的小妖精在調情。你說說,你喝酒的時候,想的是誰”
殷東心頭一跳,眼前浮現出阿夏的臉,隨后又換成秋瑩的,然后她們倆輪流替換著,漸漸合成一個,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的眼眸陡然間黯沉,像不見星月的暗夜,黑黢黢了,黑得令人心慌。
就連江梅也不敢再肆意的開玩笑了,心
口仿佛被什么攥緊了,驚惶難安。她真的沒搞錯,這真她一起上了三年學的同班同學嗎
黃司仁也是一驚,越發感覺到殷東不簡單了。他直覺要是與這個略嫌青澀的年輕人交惡,對黃家而言,絕非幸事。
沉默好久,還是殷東低沉的嗓音首先響起“好喝的瑪格麗特,卻是來自一個悲傷的故事。說的是一個調酒師去墨西哥旅行時,邂逅了一個美麗的墨西哥女郎,她的名字叫argarita,兩人墜入了愛河。然而,在一次打獵的時候,她不幸死了,死在調酒師的懷里。若干年以后,調酒師以她的名字,命名了這款雞尾酒。”
說到這里,殷東停了一下,晃了晃杯中的酒,接著說“這款雞尾酒,是以墨西哥國酒龍舌蘭作為基酒,添加的酸橘汁是他酸楚的內心,而酒杯中的粗鹽粒是他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