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壓抑的呻吟從一個地下室力量傳出來,隔壁就是酒吧,微弱的聲音還未傳出去就被厚重的低音炮掩蓋。
“好了。”劉危安把挑出來的子彈連同鑷子丟進垃圾簍去,消毒、清理傷口,撒上藥粉、纏繞繃帶,這種事情,劉危安自己給自己做過,但是因為趙含情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美女,因為要取子彈,把牛仔褲剪爛了,如今的趙含情下身就一條窄小的內褲,而是半透明的那種,對于血氣方剛的劉危安來說,這種情況包扎傷口,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看到其他地方去。
趙含情虛脫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早已經被汗水打濕,由于條件簡陋,沒有打麻藥,這種痛苦,一般的男子都承受不了,趙含情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真是難為她了,打濕的頭發貼在蒼白的臉色,良久才動了一下眼珠子。
“我們現在成了逃犯”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弄點吃的回來。”劉危安沒有回答,把手套和口罩摘下,走的時候,把垃圾簍也帶走了,血腥味太重,別污染了通風條件不好的地下室。
劉危安回來的很快,趙含情剛剛入睡,就被驚醒,警惕的目光掃了劉危安一眼,慢慢放松,“出事了嗎”
雖然劉危安掩飾的很好,她還是從他眼神的波動里面看出了他心中的焦急和不安。
“本來想找點湯的,但是沒找到,雞蛋瘦肉湯,先湊合一下吧。”劉危安把黑色的陶罐放在地上,用碗盛了一碗,熱氣騰騰。
趙含情沒讓劉危安喂,抬起上半身,靠著被子,自己端著小碗吃了兩碗,端著一個空碗發呆,半晌才道“如果今天晚上沒有發燒什么的,明天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休息吧,我守夜。”劉危安不等趙含情回答,把燈給關了。黑暗中,他啃著饅頭,一邊思考著以后的路該怎么走。白天的時候,通緝令上還只掛著趙含情一個人的照片,剛才他出去,通緝的人中多了一個人,他的照片。
馬家的動作快的驚人。
以馬家的勢力,在天風省他是沒有立足之地了,甚至整個火星大漢王朝的區域他都呆不了,要么離開火星,要么進入其他國家的范圍,但是,邊境守衛森嚴,除非有通天的手段,否則根本出不去。
半夜,他一個人出去了,像一只幽靈,穿行于大街小巷,街道上依然不時能夠看見巡邏的警車,明顯比平時多了好幾倍,但是想要發現他的身影,還差一點道行。天亮時分,他返回了地下室,臉色難看無比。
整個信豐市,所有通往外界的出口,海陸空全被封鎖,那些黑車都被嚴密監控,即使黑市,這幾天都降低了交易量。
他和趙含情此刻的處境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插翅難飛。
趙含情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幾次被疼醒,知道天亮左右才沉睡過去,白天在一個地方長期多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是劉危安幾次走到床前,看見趙含情痛苦的表情,都不忍叫醒她。
“啊快跑,快跑,劉危安,不要管我”趙含情突然發出大叫,雙手胡亂揮舞,劉危安一驚,閃電來到床前,剛剛把她的腿按住,趙含情就睜開了眼睛,虛弱中帶著后怕,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看著劉危安。
“我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