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會活的好好的。”劉危安慢慢收回了手,“本來我還有點擔心,但是現在信心十足了。”
“為什么”趙含情用毛巾把頭上的汗水擦拭,雖然心情不佳,還是忍不住好奇。
“大師說過夢都是相反的。”劉危安笑著道。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趙含情呆了一下,方道,神情卻不知不覺緩和了一點。扭動了一下身體,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讓她很不舒服,抬頭問道“現在什么時間了”
“下午兩點。”
“啊”趙含情臉色一變,“我們豈不是”即使沒有上過軍校,也知道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是大忌,公安局養的軍犬可不是寵物狗。
“沒事,我們晚上離開。”劉危安給了一個放心的笑容,沒有解釋周天晚上把趙含情的褲子還有帶血的紗布分成許多分,分布在整個城市的各個角落。信豐市的軍犬再多,沒有一天的時間也搜不完。而且,這個地方被他用其他的藥水掩蓋了氣味。但時間內,還是比較安全的。
吃了一點東西之后,趙含情再次入睡,劉危安拿出電話,撥通了白靈的號碼
城主府。
馬曉宇冰冷的尸體躺在寬敞的大廳里面,尸體并未整理,依然保持著臨死前的模樣,所以,馬曉宇臉上殘留的后悔、不甘、絕望和驚恐清晰可見。喉嚨處模糊一片,血已經不再流出了,發黑的血開始結巴,血腥味彌漫在這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是城主府的會客主廳,面積超過兩百平米,燈火通明,但是此刻,所有進入大廳的人都感到眼前飄忽著一層看不家的陰云,還有一種平時沒有的陰冷。
馬學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六十多歲的人哭的那樣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讓在場之人無不心傷。事實上,馬曉宇是并非是馬學成的兒子,而是他大哥,也就是天風省最高統治者馬學望的兒子。馬學成有三個女兒,沒有兒子,馬學望很疼愛這個弟弟,就過繼了一個兒子給弟弟,這個兒子就是馬曉宇。
馬曉宇等于享受兩個老爹的寵愛,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么委屈,在家中的地位甚至高于大哥馬曉生,所以才養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格。
馬曉生就站在叔叔的背后,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齒,面無表情,眼神卻冰寒到極點,受益于馬學望的良好教育,馬家的家族觀念十分強,馬曉生雖然很多時候看不慣這個弟弟的行為,但是哥哥疼弟弟的心卻從未斷絕,看到弟弟尸體的一剎那,他只感到腦子一片空白,渾渾噩噩,良久才恢復過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殺意。
馬家的子弟,不是那么好殺的,敢對馬家出手之人,不管是誰,都必須承受馬家的怒火,不管是誰
結束了一天沉重工作的馬學望匆匆趕回家里,中午他就收到了消息,但是那個時候他在接待外賓,無法脫身,不動神色陪同外賓視察了一天,五點多送外賓離開,他推掉了所有應酬,辦公室都沒有回,直接來到大廳,他踏進大廳的一刻,所有人感到一股濃重的壓力,那種感覺好比從空氣中來到了水中,粘稠無比。
馬學望就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馬曉宇的尸體,嘴唇微微顫抖,整個人猶如一具雕塑,背脊卻慢慢彎下來了,壓抑的氣息潮水般褪去,從高高在上揮斥方遒的省長,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一個失去了兒子的父親。
“大哥”馬學成哭的泣不成聲。從小生活在大哥的保護之中,他在大哥面前格外的脆弱。
馬曉生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只感到嗓子干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