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從后背刺入,從前胸透出來,勢如破竹,收回的時候,已經多了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還在跳動,冒著騰騰的熱氣,黑影張開嘴巴,一口就把心臟咬的稀巴爛,汁液橫飛。
趙含情看見這一幕,臉色發白,用手捂住嘴巴,只感到胃部一陣陣翻騰。
“鷓鴣寨,怎么回事”一個同伴問道,剛剛問完,就看見鷓鴣寨直挺挺倒了下去。不由得吃了一驚,“鷓鴣寨你該死”他看見了鷓鴣寨身后的龐大黑影,臉色驟變,槍口瞬間抬起。
砰
子彈射中了龐大黑影,但是黑影只是發生了輕微的晃動,隨即激怒了一般沖了過來,速度快到無法想象。
“不好,敵啊”雇傭兵慘叫一聲,左手捂著冒血的脖子,右手沖鋒槍掃射,追逐一條跑的飛快的小狐貍。
“怎么回事不好,好多野獸,快啊”遠處有傳來一聲慘叫,仿佛吹響了沖鋒號,下一刻,林間槍聲大作。雇傭兵大呼小叫,聲音帶著驚恐。
冒著槍林彈雨,劉危安拼著后背上又挨了三枚子彈的代價,終于沖入了樹林,光線一暗,已經消失不見。后面傳來一聲急促的怒喝,雇傭兵不在隱藏身形,加速沖了過來。
因為劉危安出神入化的槍術,雇傭兵們追的很辛苦,每時每刻都要盯著劉危安的槍口,只要他的槍口一指,立刻就得閃避,否則倒在途中的同伴就是很好的下場。但是劉危安進入了樹林,他們就忍不住了,如果人追丟了,他們將面臨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懲罰,這個時候,死亡反而不可怕了。
進入樹林的一剎那,一股莫名的冷意一閃而過,雖然很快,卻讓劉危安渾身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極為怪異,可惜劉危安心思都放在密集的子彈上面了,沒有引起注意。
對于在林中如何隱藏痕跡,劉危安已經很有經驗了,收起了手槍,在地上沖刺一陣躍上了一顆大樹,伸手在粗壯的枝干上一塔,借力一沖,已經穩穩地站著了樹枝上,在樹枝上飛快跳躍,幾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口氣跑了大半個小時,估計一下至少都有二十五公里的距離,最后實在忍不住,才挑選了一個三人合抱的大樹停下來,輕輕把趙含情方向來,一屁股坐在枝丫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大口喘氣。
一路逃亡,幾次拼盡全力,早已經把他的體力耗盡,這些雇傭兵確實精銳,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他的每一步動作都必須經過嚴格的計算,任何一步差錯,后果都是死亡,從來沒有一次逃亡如此辛苦的,體力累不說,腦力更累。
不過,他也知道此刻還沒有逃離危險,現在還不休息的時候,在空間戒子里面拿出了鑷子、小刀、紗布、藥水等物品,對趙含情道“還得麻煩你一下。”脫掉上衣,轉身背對著她。
一路逃亡,趙含情自始至終一聲不吭,表現的很堅強,但是看到劉危安轉過身來的一刻,自認為見慣了傷病的心狠狠地顫抖了一下,背上橫七豎八鑲嵌了九顆子彈,加上肩膀上的一刻和屁股上的一刻,足足十一顆子彈,子彈鑲嵌在肉里面,堵塞了血液的流出,所以看不到多少血液,但是那種非人的痛苦,趙含情卻能夠體會,她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受了這么嚴重的傷,還抱著她跑了這么遠,她突然升起了一種自己是累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