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里不順手還是看不清”劉危安見到趙含情久久不動手,問了一句。
林間的光線并不好,但是給劉危安幾個膽子也不敢點火啊。只能將就了。趙含情沒有說話,手卻動起來了,不愧為科班出身,動作很快,唰唰唰,不到三分鐘,十一顆子彈就拔出來了,消毒、清洗、止血、纏紗布做好這一切,趙含情剛要叮囑幾句,卻發現劉危安的肌肉瞬間鼓起來,緊繃緊繃的,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崩裂,開始有鮮血溢出,紗布染紅,臉色一變,作為一個醫生,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病人。嘴巴方張開就被劉危安一把握住,嘴巴貼在她的耳邊,呼吸因為緊張而格外的灼熱,用細微到極點的聲音道“不要出聲,不要動,有危險。”
趙含情握住小刀和鑷子的手慢慢松軟下來,把東西放在自己的口袋之后,輕輕摟住了劉危安的腰,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四下掃射,來來回回看了幾次,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雖然奇怪,卻知道劉危安不會做無用的動作,又仔細看了幾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就在放棄的時候,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靜這里太靜了安靜的不像話
哪怕是最荒涼的礦區,也有蚊蟲蟻鼠在活動,這里樹木蒼翠,生機勃勃,即使是在核輻射重度污染區,也有生物的存在,變異生物的數量不會比變異植物少多少,但是這一片區域安靜的讓人心悸,似乎是一片絕地。
啪嗒
極其輕微的樹枝折斷的聲音從來的方向傳來,如果不是全神貫注下,趙含情肯定聽不見,但是此刻卻身體一抖,這個聲音不管是誰發出來的,都不會是好事,根據她的猜測是追兵的可能性最大。
劉危安端起槍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黑夜并不能阻擋他的視線,雖然比之白天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和其他人相比,他如同帶上了望遠鏡。他看見了一個雇傭兵,走路像貍貓,輕盈、迅速,每次聽下的地方都是兩棵樹的交叉掩護之地,可以隨時轉換位置,這種能夠在戰場上增加存活率的東西,已經融入了他們的習慣,不用思考就完美的做出來了。
劉危安嘴角勾勒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他在這里停留,可不僅僅是為了療傷,更重要的是他想反擊了,被追殺了那么久,也該收回一點利息了,他知道雇傭兵肯定也接受過森林環境的訓練,但是他沒有絲毫害怕,他占有了視力這樣的天賦,已經處于不敗之地。就在手指按住扳機的一刻,那種不好的冰涼感再次漫過身體,來得快,去的也快,他還未感受,已經消失不見,仿佛一種錯覺。
如果說一次是意外,兩次絕對不是偶然,劉危安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悄悄收回手槍,換了弓箭。感恩于巖漿池的一番搶劫,讓他又有了弓箭可以使用了。第一把黑鐵弓毀于奴隸區,讓他擔心了好久,畢竟好弓不易,像這把黑鐵弓,一般人就弄不到。
黑鐵弓剛剛來開,又慢慢松了回去,雇傭兵就是雇傭兵,每一名雇傭兵附近都有兩個同伴掩護,三角陣型,進可攻,退可守,這種默契沒有數年的磨煉絕對培養不出來。他差點就忽略了。就在這時,他有所感應地猛然回頭,瞳孔驟然一縮,繼而放大,眼中射出無法置信的神色。察覺到劉危安的變化,趙含情也轉頭看去,嬌軀輕輕一顫,臉上浮起和劉危安一模一樣的表情,震驚中帶著無法置信。
一對對閃耀著妖異綠滿的眼珠子從樹林間出現,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見身體,只能看見發光的眼睛,咋一看,還以為是漂浮在空中的珠子呢,這些怪物落地無聲,朝著這個方向逼近,一眼望去,林間密密麻麻都是綠色的眼珠子,根本數不清有多少。
透過斑駁的殘缺月光,趙含情看清楚了這些怪物的樣子,有狼,有野豬,有猴子,有猩猩,有野狗,有貍貓大大小小,樣子不一,唯一想通的就是綠色的眼睛。
“這些都是變異獸類,長期處于核輻射的環境之中,僥幸未死,中和核輻射之后產生了一種能夠抵御核輻射的物質,可以在核輻射區域長期存活,但是身體會產生一些變化。全世界的科學家暫時還沒有研究出這種抗輻射的物質是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變異后的怪獸很強大。”趙含情見到劉危安似乎沒見過這種東西,小聲解釋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