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光里更是被怕他著涼的星見夫人套上了保暖內衣毛衣加絨衛衣羽絨服四件套。如果不是星見恭人開口說穿太厚活動不開,星見夫人還要把星見恭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據說特別防寒擋風的羊毛軍大衣給光里穿上。
而禪院甚爾皮夾克里,明顯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衫,和車子里的父子倆完全像是兩個季節的人。
禪院甚爾歪頭靠在椅背上,借著掏耳朵的假動作緩解身處星見光里奇異氣場內的不適應。
剛才他在車外的時候,感受到的效果沒有共處一車內的效果強。
這玩意兒還能被障礙物削弱效果的
心里琢磨著這個,禪院甚爾嘴上也不耽誤“我抗凍啊。”
邊說還對在后視鏡里看他的光里扯起了嘴角笑了一下,牽動了右嘴角上那道豎直的傷疤,讓他看起來痞氣十足。
“身體再好也不能這么糟蹋罷了,我兒子光里,你知道的。”星見恭人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嘮叨惹人煩,開始給其他兩人介紹。
禪院甚爾應了一聲“嗯,小少爺嘛。”
“光里,這位是禪院甚爾,上次直哉來的時候你也見過,按輩分來講,他是你堂兄。”
禪院甚爾一聽立刻開口“什么輩分不輩分的,千萬別跟我來這一套”
他可高攀不上禪院家的親戚。
他抬頭看向后視鏡里的光里“小少爺,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啊。”
光里輕輕頷首,星見恭人知道禪院甚爾的性子,也沒在稱呼上糾纏,轉而直接開始說起今天的正事。
“地點是下京區京都車站附近的一座公園,出問題的是公園里的噴水池。”
禪院甚爾接口,他也了解過任務的信息“那個據說挺靈驗的許愿池啊,好像有十多年的歷史了。”
噴水池本身無辜,但十多年來,來來往往的游客們將寄托著自身情感愿望的硬幣投入水池。無論相信與否,當時本該溢散游離的情感有了依存,被硬幣裹挾沉入水池,于是無形的情感便沉淀在了水池之中。
而且噴水池作為公園的一處景點,哪怕會有公園的管理人員定期清理水池中的硬幣,但人們寄托了念想的是水池,保管這些雜亂情感的是水池不是硬幣。長年累月的接受著人們雜亂的“愿望”,噴水池會孕育出咒靈一點都不奇怪。
“已經有兩個受害者了啊,我看看,一個是想要和分手的前女友復合,另一個是許愿自己變美。結果第一個在糾纏前女友的時候兩人一起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另一個”禪院甚爾接住星見恭人遞來的文件夾,翻開文件夾查看具體情報,結果被第二位受害者的慘狀震撼到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人不人鬼不鬼的,這算變美”
資料里照片上的女人整張臉面皮皺皺巴巴宛若癩,眼球鼓脹外突,鼻子反而深深陷了進去,嘴巴則是變成了巨大的青紫色魚唇,即可怕又丑陋。
雖然咒靈一般長得也丑,但人長成這樣和咒靈長成這樣完全是不一樣的。
禪院甚爾趕緊合上文件夾,看向后視鏡里精致美麗的光里,用對方的美貌清洗自己的眼睛。
星見恭人沒察覺他的小動作,只是說“所以它是咒靈,不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