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突然傳出聲音,三人本有些忌憚,但當看見是一個滿臉病容頭發花白的男人,又放松了下來。
“少管閑事,要不然連你一起揍。”
陸山民嘆了口氣,“呂家雖然倒塌了,但好歹也是曾經天京第一豪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穿普拉達西裝的男人冷笑道,“落地鳳凰不如雞,現在的呂家人人避之不及,我不管你跟呂家有什么交情,勸你最好不要逆勢而行,免得被殃及池魚。”
陸山民邊走邊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幾代人的積累,哪怕崩成碎片,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欺負的。”
普拉達男人冷哼一聲,“既然閣下不聽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山民淡淡道:“同樣的話送給你,既然閣下不聽話,我就只有不客氣了。”
話說完,陸山民也剛好走到呂松濤和三人身前。
一拳打來,陸山民隨意抬手抓住拳頭,手腕輕輕一抖,骨頭如炒豆般啪啪作響,寸寸碎裂,出拳之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暈死過去,倒在地上。
另外兩人嚇得臉色大變,扔下呂松濤就跑,普拉達男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呂松濤身體一軟,整個人癱軟下去,陸山民一把扶住,問道:“沒事吧。”
呂松濤苦笑一下,扶著墻壁站穩身體,“還好你來得及時。”
陸山民對他笑了笑,說了句“稍等”,一步踏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僅僅過去幾秒鐘,巷道里傳來兩聲慘叫之聲。
呂松濤上氣不接下氣追上來的時候,陸山民已經將普拉達男子踩在了腳底。他正準備說話,感覺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低頭一看,肚子里翻江倒海,又是一陣狂吐。
地上,兩條血淋淋的手臂橫躺在他的腳下。
角落里,兩個斷了手臂的壯漢痛苦地哀嚎。
陸山民腳下的普拉達男子早已嚇得全身發軟,哪怕此時陸山民放開他,也未必能爬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天京陳家,我是陳家的嫡長子,你要是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
陸山民看向已經吐完了的呂松濤,歉意道:“本來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
呂松濤看著陸山民,覺得有些陌生,“山民,算了吧。”
陸山民淡淡道:“你之前不是才告訴我高處不勝寒嗎?有些人,不把他弄疼,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然后就會一直欺負你,相信我,這種事情我上過不止一次當,也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經驗教訓一籮筐。”
呂松濤嘆了口氣,生在呂家這樣的大家族,他又豈會不懂這個道理,也正是因為懂得,他才不愿意參與家族的生意,主動將繼承權讓給了呂漢卿。
“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陸山民說道:“要不你先轉過身去?”
呂松濤搖了搖頭,“沒事,我受得住。”
普拉達男子慌了,趕緊求饒道:“求求你饒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