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也嘆了口氣,“是啊,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我們的人能盡快策反那幾個假裝鬧事兒的人”。
李浩點了點頭,“現在只希望陸山民那小子能多抗一會兒”。
王大虎拍了拍李浩的肩膀,“李浩啊,我知道你跟唐飛的關系比較好,你應該知道,我這也是逼于無奈”。
李浩點了點頭,“我知道輕重”。
玫瑰酒吧,舞臺聚光燈照在陸山民身上,整個酒吧的人都向陸山民看了過去。
陸山民緩緩轉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既然逃不掉,那就戰斗到底。以前在山里的時候,面對山里的野獸,越兇猛的野獸越不能退縮,因為你稍微露出膽怯,野獸就會撲上來把你撕得粉碎。只有展現出比野獸更兇猛的姿態,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陸山民昂首挺胸,一步步走向舞臺中央,每走一步,眼睛瞪大一分,雙拳握得更緊一分,面容也變得更兇殘一分。等走到舞臺中央的時候,已經變得雙目通紅,面容猙獰。哪怕是在酒吧混跡多年,見慣風雨的林風也不由自主的一陣心悸。下意識的朝二樓的劉強看了一眼。
林風冷哼一聲,重新恢復往日的風采,“你就是陸山民”。
陸山民并沒有答話,順著剛才的林風的目光,看向二樓的劉強,燈光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隱約中感覺對方在冷笑。
在山中遇到咆哮的熊瞎子,哪怕是山里一個普通的獵人都知道,你一定要比他咆哮得更加狂暴,才能怔住對方。
陸山民并沒回答林風的話,冷冷的看著劉強,
“吼吼吼吼”。
陸山民發出狂暴的吼聲,就像當初在山里對著一頭熊瞎子般,巨大的吼聲回響在整個酒吧,聲聲不絕。
阮玉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因為一個賭局就把自己的身體給交出去,作為一個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大學生,還憧憬著有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聽到對方說再賭一局,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賭什么”
“就賭他們到底是不是一伙兒”。
阮玉緊張的看著男子,絕對不相信鬧事的人會和酒吧保安是一伙兒人,哪有酒吧保安找人到自己酒吧鬧事的道理。
男子笑著說道“你先選”。
阮玉咬了咬牙,“我賭他們不是一伙兒的,我要是贏了,之前的賭局就作廢”。
男子笑瞇瞇的攤開手“沒問題,不過你輸了怎么辦”
看著一臉風輕云淡的男子,阮玉忐忑不安,心里非常后悔跟他打賭,但此刻只能咬緊牙關狠狠道“我不可能輸”。
黑背心男子頭上流下的鮮血讓酒吧的人興奮不已,按照劇情的發展,下一步該是黑背心男子和那四五個青年奮起反擊,雙方打得難分難解。不過接下來的劇情讓觀眾失望了,那剛才還囂張得要砸了整個酒吧的男子,在挨了一記啤酒瓶后,立刻變成一個軟腳蝦,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那幾個跟著起哄的年輕男子也跟著跪了下去。
林風撿起地上的話筒對著酒吧的人說道“大家都是長期在酒吧喝酒的人,是不是假酒,相信大家心里非常清楚,我就不用多說”。
人群中大多都是長期泡酒吧的人,當然知道今天的酒與平日并沒有多少區別,那幾個人明顯就是來鬧事。不過被酒精刺激得神經麻木的眾人并沒有細想,這幾個人明知道這樣的鬧事方法是自討沒趣,干嘛還非要給自討苦吃。
林風低頭看著黑背心男子,冷笑一聲“是誰叫你們來鬧事的”。
黑背心男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沒有誰,是我們哥兒幾個身上沒錢,想賴掉今天的消費”。
不遠處,男子笑呵呵的自言自語,“演得還真像,不當演員倒是可惜了”。
阮玉憤憤然道“你怎么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沒錢鬧事抵賴的人又不是沒有”
男子笑著撇了撇嘴,“沒錢鬧事抵賴的當然有,如果是我,只會找機會開溜,才不會傻乎乎的在人家的地盤找虐”。
阮玉看了看男子一身的阿瑪尼西裝,不服氣的說道“你這種沒膽量的富二代當然只知道開溜,萬一人家有自信能震住這里的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