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咧著嘴笑了笑“山里有個老神棍,以前老是喜歡說天上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
張麗笑了笑,“他一定是個很有智慧的人”。
陸山民搖了搖頭,“他是我們全村最懶最臟最不要臉的人,但也是笑容最多的人。”“麗姐,你也多笑笑吧,你笑起來比老神棍好看多了”。
張麗捋了捋頭發,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微微一笑,“山民,早點休息吧,你明天還要去工地上班”。
在工地上快一個月時間,除了下苦力搬磚提砂灰,在陸山民的細心觀察下,也漸漸學會了砌磚敷墻,以陸山民的體力,做完打雜的小工活兒,偶爾還能空余下一些時間,利用這些時間,陸山民也會幫著大師傅們砌磚敷墻,陳大力看陸山民是越看越滿意,陸山民所干的工作,遠遠超出了他應得的工資,也很樂意教陸山民一些手藝活兒。不管什么活兒,陸山民幾乎都是一學就會,幾個大師傅都直夸陸山民悟性高,頭腦靈活。其實倒不是陸山民真有多聰明,本就對大師傅們手上的活兒留意觀察將近一個月,再加上他能吃苦耐勞,不計較干這些分外的活計,自然就學得快。
經過一段時間的搶工,整座大樓拔地而起,現在已經順利封頂,這幾天干的活兒都是些外粉和內粉,一天下來,身上滿是砂灰漿,就連臉上都敷了個大花臉。
下午下班的時候,走出大樓,陸山民走到陳大力身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力叔,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陳大力呵呵一笑,“什么事兒”
“你看這個月的工錢”
陳大力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這連著幾個月,包工頭都只是付了一些生活費,并沒有結工資,他自己也沒拿到錢。
“山民啊,工地上的事情你可能不太了解,一般情況下,不會按月結算,只是預先支付一些生活費,剩下的錢要等到過年或者工程結束才能結算”。
見陳大力一臉為難的表情,陸山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前段時間也聽工友說過這個情況。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沒關系,我也只是問問,您別往心里去”。
陳大力拍了拍陸山民的肩膀,“你很不錯,放心吧,叔絕對不會坑你,我現在身上沒帶錢,明天我先取兩千塊錢給你當生活費,后面的只要包工頭發下來,我就給你”。
陸山民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大力叔”。
二人說著朝工地外走去,不遠處,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工地外面的輔路上。車上走下來一個奇怪的女子,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她帶著一副大得夸張的墨鏡,幾乎能遮住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而且她還披著一件深黑色的大衣,雖然已經入秋,但也不至于冷得要穿上大衣。
作為一個獵人,見到奇怪的人和事,習慣性的總喜歡觀察一下,陸山民怔怔的盯著那個女人,那人也轉過頭來,雖然帶著墨鏡,以獵人的直覺,陸山民能感覺到對方也在看自己。陸山民不禁咦了一聲,這么遠的距離,那人竟然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自己比較警覺,那是因為長年打獵養成的習慣,對方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警覺,到是讓陸山民感覺到一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