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是一個頭發花白,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手里拿著個小的手電筒。帶著滿臉的疑惑搬開陸山民的嘴巴,打著電筒往里面瞅了半天,又扒開陸山民的眼皮反復觀察,嘴里嘖嘖稱嘆,不停的念叨,“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站在一旁的曾雅倩一臉的焦急,“怎么樣醫生,他沒事吧。”
主治醫生扶了扶眼鏡,“放心吧,我死了他都死不了”。
曾雅倩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松了口氣,“謝謝醫生”。
主治醫生奇怪的打量著陸山民,“我行醫這么多年,你這樣的病例沒見過一千至少也有八百,真還是第一次見證了這樣的奇跡,傷得這么重,竟然能這么快醒過來”。
陸山民開口問道,“醫生,我昏迷了有多久”。
醫生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天”
“一個星期”。
“什么我昏迷了這么久”。陸山民不可思議的問道,這一個星期可以發生多少事情,簡直不可想象,說不定王大虎早已經得手了。
醫生憋了癟嘴,“一個星期你還嫌久,傷成你這樣的,大多數人一輩子也醒不過來”。
說完轉頭對曾雅倩說道“做些白米粥給他喝”。
陸山民有些急切的問道,“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主治醫生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陸山民,“出院你腦袋被撞壞了吧”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你就準備在這里過年吧”。
“啊”
曾雅倩坐在床邊,滿臉的興奮和笑容,“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好好養傷”。
陸山民嘆了口氣,現在動一下手指頭都全身疼得不行,也只能是干著急了。
“你不是說寒假你有事情要處理嗎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后來有一個自稱是你室友的女孩兒說你出車禍了,我就趕過來了”。
陸山民哦了一聲,知道她說的是張麗。
“她人呢”
曾雅倩憋了憋嘴,瞪了一眼陸山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真是好福氣啊,人家可是寸步不離的守了你三天三夜,再熬下去,恐怕沒等你醒來,她自己就得先躺下了”。
陸山民咧嘴笑了笑,“麗姐是個好人”。
曾雅倩撅了撅嘴,“那我呢”
“你,嗯,你是個女人”。
曾雅倩假裝幽怨的瞪了陸山民一眼,其實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一句簡單的你是個女人足以區分開與其他人的區別,“女人都會吃醋嗎你的嘴越來越貧了,哪里還是當初那個質樸的山野村民”。
陸山民笑了笑,昏迷了一個星期,口干舌燥,瞟了瞟旁邊的水杯,示意自己要喝水,“謝謝你。”
曾雅倩還沉浸在那股甜蜜之中,以為陸山民是在感謝她這幾天的照顧“你盡快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陸山民咳嗽了兩聲,帶著乞求的眼神,又看了看旁邊的水杯說道“我口渴得很。”
曾雅倩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陸山民是想喝水,想到剛才陸山民暗指自己吃張麗的醋,決定報復一番,假裝沒聽明白的說道“口渴那你就別說話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