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一臉苦逼,心想女人還真是得罪不起,可憐兮兮的望著曾雅倩,“能給杯水我喝嗎”
曾雅倩驕哼了一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要喝水就早說嘛”,說著拿起水杯,小心翼翼的遞到陸山民嘴邊。
近觀,曾雅倩的皮膚吹彈可破,潔白無瑕中帶點嬌羞的紅暈,陸山民一時看得竟有些失神。喝了兩口水,感覺精神了許多。
病房門被人推開,來人恰好看見這溫馨的一幕,“咳咳,不好意思,沒打擾到你們吧。”
陸山民轉頭看去,驚訝得張大嘴巴,來人單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纏著繃帶,頭上也橫七豎八的包成個大粽子,要是他不說話,真還沒法認出來他是誰。
“唐飛”
頭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的人拄著拐杖吃力的走到病床旁,眼里擎著淚花。“你終于醒了,我真害怕你醒不過來”。
曾雅倩起身讓開,這兩天唐飛不顧醫生的勸阻,每天都會過來看兩趟陸山民,她自然知道這人是陸山民的朋友。
“你們先聊,我去熬點稀粥”。說完起身看了看唐飛,眼神平淡,有些冷漠,以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他現在剛醒過來,身體很虛弱,你聊幾句就可以走了,別打擾他休息”。
唐飛愣了一下,打了個冷顫,看不出還是個母老虎啊。
緩緩的把拐杖靠在墻上,坐在病床邊上。眼里滿是激動,“醒了就好”。
陸山民眼珠轉動,打量了一番唐飛,這個人就是一個活的木乃伊,“你怎么弄成這幅模樣”
“你出車禍之后,我第一時間就想到是王大虎買兇殺你,就到派出所報了案”。
陸山民趕緊問道,“警察怎么說”
唐飛搖了搖頭,“警察說沒有證據顯示是王大虎買兇,王二當場就死亡,也死無對證,警察在王二的尸檢中發現之前他喝了不少酒,最后定性為醉酒駕駛誤傷到你”。
陸山民搖了搖頭,“他不是誤傷,是故意謀殺”。
唐飛點了點頭,眼露兇光,“我也是這么想,所以我二話不說,回去就提了把砍刀找王大虎算賬”。
陸山民看了眼唐飛,“所以你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唐飛撓了撓頭,“好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次我們兩個住隔壁病房,這次又是隔壁病房,嘿嘿,這才是兄弟嘛。我沒想過能成功的捅死他,不過也要去捅了心里才舒坦,臥底這玩意兒還真不適合我干,憋屈了這么久,終于能大展身手,爽”。“哈哈哈,嘶”,唐飛豪放的大笑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陸山民嘆了口氣,“哎,瞧你這模樣,還大展身手”。
唐飛不敢放聲大笑,只得輕輕嘿嘿的笑,那模樣很是滑稽。
“謝謝你”。
唐飛停止了笑聲,淡淡的看著陸山民,“人生能有幾個值得交往的兄弟,借用那些讀書人的話,雖萬死亦往也”。
說著淡淡道“還好你醒過來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打算好了哪怕和王大虎同歸于盡,也不放過他”。
陸山民感動的笑了笑,隨即問道,“現在外面到底什么情況”
唐飛搖了搖頭,“我跟你一樣,在醫院里一個星期了,也是一抹兩眼黑”。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看來王大虎已經得逞了。
唐飛輕輕的拍了拍陸山民,“現在什么都別想,安心的養傷,等我倆傷好了之后,在去找他大戰三百回合”。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是啊,現在自己就像個廢人一樣,連動動手指頭都困難,又還能做些什么呢。
“誒,剛才那女孩兒,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長得跟電視里的明星一樣,人家可是在這里不分日夜的守了你兩三天,每次我過來都看到她守著你低聲哭泣,看得我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