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搖了搖頭,“他不是誤傷,是故意謀殺”。
唐飛點了點頭,眼露兇光,“我也是這么想,所以我二話不說,回去就提了把砍刀找王大虎算賬”。
陸山民看了眼唐飛,“所以你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唐飛撓了撓頭,“好兄弟當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上次我們兩個住隔壁病房,這次又是隔壁病房,嘿嘿,這才是兄弟嘛。我沒想過能成功的捅死他,不過也要去捅了心里才舒坦,臥底這玩意兒還真不適合我干,憋屈了這么久,終于能大展身手,爽”。“哈哈哈,嘶”,唐飛豪放的大笑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陸山民嘆了口氣,“哎,瞧你這模樣,還大展身手”。
唐飛不敢放聲大笑,只得輕輕嘿嘿的笑,那模樣很是滑稽。
“謝謝你”。
唐飛停止了笑聲,淡淡的看著陸山民,“人生能有幾個值得交往的兄弟,借用那些讀書人的話,雖萬死亦往也”。
說著淡淡道“還好你醒過來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都打算好了哪怕和王大虎同歸于盡,也不放過他”。
陸山民感動的笑了笑,隨即問道,“現在外面到底什么情況”
唐飛搖了搖頭,“我跟你一樣,在醫院里一個星期了,也是一抹兩眼黑”。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看來王大虎已經得逞了。
唐飛輕輕的拍了拍陸山民,“現在什么都別想,安心的養傷,等我倆傷好了之后,在去找他大戰三百回合”。
陸山民苦笑了一下,是啊,現在自己就像個廢人一樣,連動動手指頭都困難,又還能做些什么呢。
“誒,剛才那女孩兒,你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長得跟電視里的明星一樣,人家可是在這里不分日夜的守了你兩三天,每次我過來都看到她守著你低聲哭泣,看得我眼眶都紅了”。
“她叫曾雅倩,是我朋友”。
“那,那,你這句話說得可就不負責任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決不能薄情寡義,人家天天守著你以淚洗面,你就一句朋友就敷衍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陸山民”。
陸山民無奈的笑了笑,“真的是朋友”。
唐飛憋了憋嘴,“我不管你是不是把人家當朋友,人家可沒把你當成普通朋友那么簡單,你要是敢辜負人家,我這個兄弟都看不起你”。
病房門被推開,曾雅倩提著一桶稀粥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唐飛的這句話。
放好保溫桶,笑著對唐飛點了點了頭。“你好,我叫曾雅倩”。
唐飛愣了一下,這兩天雖然見過曾雅倩,但兩人幾乎就是零交流,也沒看到她笑過,此刻一笑,還真是傾國傾城。想不通剛才臨走之前還對自己不冷不熱,怎么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這么熱情。不過他很快發現,本質上她一點都沒變。
曾雅倩拿出一個小碗,盛滿一碗小米粥,笑著對唐飛說道“山民要吃飯了,你可以走了”。
唐飛正準備說自己也餓了,還沒開口,就聽曾雅倩說道“不好意思,小米粥只夠山民一個人吃”。
唐飛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了笑,起身拿起拐杖,對陸山民說道“那你先吃飯,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唐飛走后,曾雅倩一邊小心的吹著粥,一邊笑著說道“你這朋友挺不錯,值得交往”。
陸山民嘿嘿笑了笑,“他是個很講義氣的好兄弟”。
曾雅倩歪著腦袋狡黠的問道“那在你心里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啊”陸山民愣愣的看著曾雅倩,以前白靈也喜歡問這樣的問題,比如她跟大黑頭比誰更重要,跟小妮子比誰更重要,甚至跟爺爺比誰更重要,每次都被追問得不知所措。
見陸山民一臉的為難,曾雅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待陸山民說話,把一勺子小米粥喂進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