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坐在床邊,滿臉的興奮和笑容,“你現在什么都不用想,好好養傷”。
陸山民嘆了口氣,現在動一下手指頭都全身疼得不行,也只能是干著急了。
“你不是說寒假你有事情要處理嗎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后來有一個自稱是你室友的女孩兒說你出車禍了,我就趕過來了”。
陸山民哦了一聲,知道她說的是張麗。
“她人呢”
曾雅倩憋了憋嘴,瞪了一眼陸山民,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真是好福氣啊,人家可是寸步不離的守了你三天三夜,再熬下去,恐怕沒等你醒來,她自己就得先躺下了”。
陸山民咧嘴笑了笑,“麗姐是個好人”。
曾雅倩撅了撅嘴,“那我呢”
“你,嗯,你是個女人”。
曾雅倩假裝幽怨的瞪了陸山民一眼,其實心里泛起一股甜蜜,一句簡單的你是個女人足以區分開與其他人的區別,“女人都會吃醋嗎你的嘴越來越貧了,哪里還是當初那個質樸的山野村民”。
陸山民笑了笑,昏迷了一個星期,口干舌燥,瞟了瞟旁邊的水杯,示意自己要喝水,“謝謝你。”
曾雅倩還沉浸在那股甜蜜之中,以為陸山民是在感謝她這幾天的照顧“你盡快好起來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陸山民咳嗽了兩聲,帶著乞求的眼神,又看了看旁邊的水杯說道“我口渴得很。”
曾雅倩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陸山民是想喝水,想到剛才陸山民暗指自己吃張麗的醋,決定報復一番,假裝沒聽明白的說道“口渴那你就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陸山民一臉苦逼,心想女人還真是得罪不起,可憐兮兮的望著曾雅倩,“能給杯水我喝嗎”
曾雅倩驕哼了一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要喝水就早說嘛”,說著拿起水杯,小心翼翼的遞到陸山民嘴邊。
近觀,曾雅倩的皮膚吹彈可破,潔白無瑕中帶點嬌羞的紅暈,陸山民一時看得竟有些失神。喝了兩口水,感覺精神了許多。
病房門被人推開,來人恰好看見這溫馨的一幕,“咳咳,不好意思,沒打擾到你們吧。”
陸山民轉頭看去,驚訝得張大嘴巴,來人單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纏著繃帶,頭上也橫七豎八的包成個大粽子,要是他不說話,真還沒法認出來他是誰。
“唐飛”
頭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的人拄著拐杖吃力的走到病床旁,眼里擎著淚花。“你終于醒了,我真害怕你醒不過來”。
曾雅倩起身讓開,這兩天唐飛不顧醫生的勸阻,每天都會過來看兩趟陸山民,她自然知道這人是陸山民的朋友。
“你們先聊,我去熬點稀粥”。說完起身看了看唐飛,眼神平淡,有些冷漠,以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他現在剛醒過來,身體很虛弱,你聊幾句就可以走了,別打擾他休息”。
唐飛愣了一下,打了個冷顫,看不出還是個母老虎啊。
緩緩的把拐杖靠在墻上,坐在病床邊上。眼里滿是激動,“醒了就好”。
陸山民眼珠轉動,打量了一番唐飛,這個人就是一個活的木乃伊,“你怎么弄成這幅模樣”
“你出車禍之后,我第一時間就想到是王大虎買兇殺你,就到派出所報了案”。
陸山民趕緊問道,“警察怎么說”
唐飛搖了搖頭,“警察說沒有證據顯示是王大虎買兇,王二當場就死亡,也死無對證,警察在王二的尸檢中發現之前他喝了不少酒,最后定性為醉酒駕駛誤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