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死去,這個船王的位置依然傳到了兒子陳震身上。
創業難,守業更難,陳震接手遠洋之后,每日如坐針氈,時代不一樣了,每一個時代都有他的使命。這幾年的經濟發展眼花繚亂,不僅僅是他,很多傳統行業的大佬都看不太懂。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事情。
比如海家、曾家、孟家、郝家,這些家族在以前哪個不是要在陳家面前低頭,特別是海家,當年海中天起步的時候,還只是個默默無聞的窮酸小子,曾經不止一次到陳家請教老爺子。可是現在,最近五年,這些家族已經能和陳家平起平坐,甚至有著隱隱超越的勢頭,這如何能讓他不著急。
“好不容易早點回家,就別琢磨了,安安穩穩的喝杯茶吧”。陳震的老婆方云端著茶放到茶幾上。
陳震揉了揉額頭,笑了笑,拍了拍猶如懷胎十月的大肚子,坐在了沙發上。
“好好好”。
陳震喝了口茶,“洋子還沒回來”
提到兒子,方云眉頭微皺,“不到凌晨一兩點他會回來嗎你們爺倆兒一個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一個沒有老公沒有兒子的寡婦”。
陳震歉意的笑了笑,抓住方云的手,“云云啊,操持這個家,辛苦你了”。
方云癟了癟嘴,“我有什么辛苦的,豪宅豪車,金銀首飾,連做飯都有保姆,我只是缺了個老公和兒子而已”。
“呵呵呵,”陳震撫摸著老婆的手,還是那么的白嫩絲滑,“在等幾年,等洋子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就天天陪你”。
方云翻了個白眼兒,“那你還是多干幾年吧,我可不想洋子成為下一個你”。
“呵呵,那是洋子的責任,他推不掉,也不能推”。
方云眼眶微紅,這些年來,她是親眼的看到“船王”兩個字有多重,深深的壓得老公白了發,駝了背。
“阿震,我們現在不愁吃不愁喝,錢多得幾輩子都用不完,我不想看到洋子過得那么辛苦”。
陳震笑了笑,“我也不想,但是你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要是在我手上丟了“船王”兩個字,咱倆百年之后見到老爺子,你說他會怎么做”。
方云噗嗤一笑,“老爺子肯定會扒掉你的褲子,當著閻王爺的面抽你的光屁股”。
房門打開,陳洋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了客廳。
“喲,你們老兩口羞不羞,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光屁股”。
方云把手從陳震手里抽出來,呸了一聲,“你小子活膩了,敢打趣老娘”。
“嘿嘿”,陳洋笑瞇瞇的坐到方云身邊,“老娘不老,恰似十八歲的小娘”。
方云抬手拍向陳洋胖乎乎的臉,動作很慢,下手更輕,實則碰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