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愣了一下,陸山民和陳然有關系當然是好事,那陸山民就更能順利的完成他預定的目標,但如果真有關系,自己算計陸山民,陳然又豈會善罷甘休,海東青可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
羅興臉上陰晴不定,面帶微笑的看著陳然。
陳然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咳咳”羅興笑了笑,“陸山民是個人才,如果真是然哥的人,我羅興以后絕不打他半點主意”。
陳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搖頭。
“羅興啊羅興,你腦袋被門夾了吧,你知道青姐在整個東海有多少家頂級的ktv和會所嗎”
羅興不明白陳然的意思,明面上屬于海天集團的有五六十家,但暗地里還有多少娛樂會所他還真不知道,訕笑道,“青姐的產業我怎么敢亂猜”。
陳然又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些ktv和會所只是青姐安排我這樣的老兄弟的收容所而已,海天集團真正的產業是房地產、運輸、商貿”。
羅興笑著點頭,“那是當然,青姐是大企業家,東海十大杰出青年,海天集團是幾百億資產的上市公司”。
陳然斜眼不屑的看著羅興,“那你覺得青姐會看得上直港大道那十幾家垃圾酒吧和ktv看場子的業務”
這個問題,羅興當然想過,還不止想過一次,正是因為想不通才鼓足勇氣來找陳然問個清楚。
羅興試探的問道“然哥,陸山民真和您與青姐沒關系”
陳然切了一聲,“他有資格跟我扯上關系嗎,還更別說青姐,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羅興哈哈大笑,摸了摸頭,“有然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睡不著,生怕不小心得罪了您,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陳然呵呵一笑,“羅興啊,你還真懂得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有資格和機會得罪我嗎”
羅興這個一向自視甚高的男人連連點頭稱是,而且是發自內心的認為陳然說得對,這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兒不可能有能力和機會去得罪到一個成年人。
陳然深吸一口煙,淡淡道,“我現在做的都是正規買賣,青姐也不允許我們去接觸你們那些事情,你們那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就不要來煩我了”。
陸山民繼續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連等了幾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動靜。這段時間腦海中有些混亂,心也有些亂。
左丘說海東青要栽培自己,他怎么也想不通海東青為什么要栽培自己,從小在馬嘴村長大,到東海也不過僅僅一年,一個山野村民,她海東青憑什么看中自己。
陸山民仔細回想了一遍與海東青的三次見面,第一次是在工地上救了一個小女孩兒,第二次是在討薪的時候海東青到工地上催工期。這兩次見面其實對她的印象不錯,能夠舍命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若不是她發話,說不定討薪之路也不會有那么順利。
第三次見面是在她家的別墅,為了阮玉的事情,這一次完全磨滅了之前兩次的好印象。逼迫阮玉離開海東來,逼得阮玉不得不退學,到現在都不知所蹤。她所表現出來的強權和對他人的漠視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恨。
三次見面,一共就只聽見她說了幾句話,要不是左丘的分析,陸山民怎么也不會想到海東青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在算計自己。
堂堂海天集團的董事長,海家的掌門人算計一個山野村民,這就像一個成年人跟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搶棒棒糖,不可理喻,不可思議。
任何人做事都會有動機,他不相信海東青只是閑得無聊。如果說是因為看中了自己的潛力,那更是扯淡。
左丘說應該是第一次去皇朝ktv被陳然看中了,然后陳然報告給了海東青,海東青才親自出馬看個究竟。
作為一個東海的風云人物,什么樣的人才沒見過,她海東青就憑陳然的一句話就親自出馬,這無異于天方夜譚。
左丘說就連海東來的認識也不是偶然,陸山民實在想不通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說海東青如此重視自己,但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出面干涉過自己的事情,哪怕上次差點被王大虎殺死也沒有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