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也是呵呵一笑,笑得有些苦澀,仰天咕咚咕咚喝完一瓶啤酒,擦了擦嘴“現在明白也不算晚”。
瀟瀟眉頭微皺,有些心疼,這個曾經做只是兼職做酒托兒的單純大學生女孩兒,現在已經徹底變成和她一樣了,她曾試圖保護她讓她安然離開,最終她還是回來了。
阮玉醉眼迷離,笑著問道“瀟瀟姐,你當初是怎么挺過來的”。
瀟瀟苦笑一下,當初從農村到城里打工,那個時候的她也單純的相信那個男人會愛她一生一世,只是幾句甜言蜜語空頭支票就把她騙上了床。
當她歡天喜地的告訴那個男人她懷孕的時候,那個男人臉上不是幸福開心的笑容,而是一臉的嫌棄,那一天,那個男人趁著她去醫院產檢的時候,拿走了她所有的錢,搬走了出租屋一切值錢的東西。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余悸,那天她滿世界的找那個男人,他曾經是她的一切,沒有了他,整個世界暗無天日,以淚洗面,她始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那段時間,獨自一人蜷縮在出租屋里,外面稍微有一點動靜,就興奮的以為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最后她餓暈在了出租屋,要不是房東收房租聯系不上人親自到出租屋里來,她已經死在了里面。
從醫院醒來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孩子沒了,并且以后再也懷不上孩子。那個時候她沒有哭,因為該流的眼淚已經流干了,她告訴自己,以后只能笑。
瀟瀟狠狠的灌了一瓶啤酒,笑了笑,“剛開始是假裝堅強,后來就真的變得堅強了”。
阮玉抱了抱瀟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你瀟瀟姐,我也真的變得堅強了”。
瀟瀟笑得花枝亂顫,指了指不遠處正和一個男人喝的不亦樂乎的王潔。
“以前在玫瑰酒吧,王潔處處針對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她曾經也和你一樣單純和善良,想到她的遭遇,心里才對你產生了變態的憤恨。有一次劉強把他灌醉了,然后,三個人折騰了她一晚上,從此以后,她就破罐子破摔,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阮玉朝著遠處舉了舉酒瓶,“哪個少女不懷春,每一個初春的少女都是那么的純潔美好”。
阮玉咯咯冷笑,猛喝一口啤酒,“以前他們玩兒我們,現在該輪到我們玩玩兒他們”。
自從上次在公交車上相遇之后,陸霜偶爾會給陸山民發個短信聊兩句。
一個月不見,這個很有上進心的女孩兒已經考過了注冊會計師,她在民生西路沒有什么朋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曾經在公交車拉她一把的陸山民。
對于這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兒,陸山民印象深刻,在加上她也姓陸,很自然產生一種親切感。
陸霜臉上笑容燦爛,但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她長得不夠漂亮,還因此擔心找不到男朋友。不過她的笑容很好看,就像冬日里的陽光,格外的干凈溫暖,能夠驅散黑夜的冰冷和黑暗。
“陸山民,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陸山民也不客氣,兩個人能吃多少菜,隨便點了一葷一素一個湯。
“恭喜你考過了注冊會計師”。
陸霜得意的笑了笑,“我厲害吧”。
陸山民笑了笑,豎起大拇指,“厲害”。
“嘿嘿,多了這個注冊會計師證,我每個月能多拿一千塊錢”。
“哦,那你會搬出民生西路嗎”陸山民隨口問道。
陸霜嘴里咬著半截菜,愣了一下,含混不清的說道,“為什么要搬”
陸山民眉頭微皺,“民生西路的大學生租客不都是這樣嗎,工資高一點之后就會搬去環境更好的地方住”。
陸霜嘴里嚼著菜,笑著搖頭說道“我不搬,我覺得民生西路挺好的,陳大爺包子鋪里的包子特別好吃,還有午夜燒烤店里的燒烤也很不錯。就是離上班的地方遠了點,不過也沒關系,起床早點就行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說著對陸山民呵呵笑道“挺好”
被陸霜的樂觀帶動,陸山民也被帶得心情愉悅。
“陸山民,你什么時候搬的家,也不通知我一聲,別看我細胳膊瘦腿兒,我從小在老家干農活兒,力氣大得很”。
“不用,你忘了我現在可是保安經理,隨便叫兩個小保安就給我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