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打開手機照在地圖上。
周同不愧是偵查兵出身,這張地圖幾乎包含了整個老舊小區,除了那兩棟地下賭場和周圍五棟樓的屏障之外,所有的房子和巷道都畫得清清楚楚。
地圖中紅色標記的就是兩棟賭場,藍色標記的就是那五棟外圍樓。
“看不到進出的人,但是根據這里的地形,能推斷出他們大概的路線”。
周同手指在地圖上比劃,“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陸山民看向周同指的三處巷道,兩邊發散出去有很多巷道,這三處就像個交通樞紐。
周同接著說道“不管他們怎么走,最后都必須經過這三條巷道其中的一條,只要我們派人在這三條巷道偵查,肯定能看到里面進出的人”。
陸山民呵呵一笑,常贊不惜買下五棟樓作為屏障圍住兩棟賭場,哪知道還是讓周同找到了縫隙。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手下會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偵查兵。
“你是怎么找到這條縫隙的”
周同呵呵一笑,指了指冷海。
巷子里雖然只有手機電筒的余光,但仍然能看見冷海臉頰變得微紅。
“額,山民哥,是,是一個站街女告訴我的”。
“站街女”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在意冷鋒的生活作風,而是有些擔心那女人是否靠得住。
周同看出了陸山民的擔心,笑著說道“山民哥,你放心,那站街女遇到個吃白食的,追到樓下拉著客人要錢反被打了一頓,冷鋒當時正在那片偵查,實在看不過去就幫忙打了那人一頓,還替她拿到了該拿的錢,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冷鋒年紀不大,跟小五的年紀差不多,臉皮還很薄,趕緊紅著臉解釋道“我,我只是跟她聊一聊,打聽一下情況,我跟她,什么都沒做”。
陸山民呵呵一笑,“沒關系,不用緊張”。
冷鋒接著說道“她在這里做生意有兩三年的時間,我就問她這幾年是否看到過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她說有一次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走錯了路,走到一棟樓下的時候被兩個男人擋住了路不讓過,還因此和那兩個男人吵了一架”。
陸山民指了指前方兩側遠端的樓,“她應該是走到了賭場外圍負責警戒的其中一棟樓”。
冷鋒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她還說有一次站街的時候尿急,想找個地方上廁所,就到了一個狹小的巷道,也就是這里,晚上黑漆漆的看不到路,就從陡坡上滾了下來,爬起來之后發現這里有個孔,然后順著孔看出去,發現有幾百米開外有一棟樓很奇怪,周圍的樓窗戶中都有亮光,只有那棟樓黑漆漆的一點燈光都沒有,像鬼屋一樣。我當時就覺得有蹊蹺,然后報告了周同哥”。
周同接著說道“我當年當偵查兵的時候,教官說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墻,不管敵人防守多么嚴密,總會露出一些破綻”。
周同指著手繪的地圖,“這個地方的地勢,不僅避過了兩棟賭場樓的偵查范圍,還恰好避開了外圍五棟樓的視野,雖然這里不能看到那棟樓的全貌,但我能根據所看到的大概推斷出整棟樓的防御情況”。
說著翻開第二頁紙。這是一張建筑結構圖。
陸山民不禁高看周同一眼,這小子不僅會繪制地圖,連建筑圖也會話。
周同咧嘴笑了笑,“對于我們偵查兵來說,這些都是必要的基礎知識”。
說著指著建筑圖紙,“這些老舊樓房的樣式都是一樣,賭場的那兩棟樓也應該差不多”。
圖上有很多小紅點和小黑點,還有一些方形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