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接著說道“小紅點是我們在這個位置能看到的崗哨,小黑點是我根據這些小紅點之間的距離以及密度,結合房子的結構,推測出的整棟樓的崗哨情況”。然后指著那些方形小孔,“這些小孔不但有觀測的用途,應該還有架槍射擊的作用”。
陸山民仔細的看著這些紅黑相間的小點,布滿了整棟樓的顯眼位置,不管從任何角度進入,都逃不過樓里人的眼睛。那些小孔如果真的是射擊點,涵蓋了所有的死角,沒有人能闖進去。
“周圍五棟樓的情況怎么樣”
“周圍的五棟樓主要是作為觀測點,別說靠近賭場,就是在五棟樓幾百米開外來往的人,也通通在這五棟樓的觀察范圍之中,一旦發現可疑人物靠近,就會有人提前通知賭場里面的人”。
陸山民眉頭緊皺,“也就是說,哪怕警察來了也沒用,這外圍的五棟樓里的人一旦發現危險就會示警,這里巷道七拐八彎,等警察趕到賭場的時候,人要么已經撤離干凈,要么早已重新布置了場地,跟本抓不到半點證據”。
周同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警方注意到常贊沒有,不過哪怕注意到也沒用,不混進去摸清情況,警察不會輕易行動,就像你說的那樣,行動也沒有意義”。
秦風在一旁問道,“山民哥,我們要不要報警,說不定警察會有辦法弄明白”。
周同搖了搖頭,“現在報警只會打草驚蛇,讓對方更加小心,更何況我們報警說什么,說人家這里聚眾賭博,等警察來了,說不定看見人家只是打打小麻將,說人家非法藏有槍支,說不定人家拿出來給警察看的全是玩具槍,哪怕搜到真槍又如何,頂多把這些槍支沒收,把幾個保安抓去關幾年,常贊都可以撇得干干凈凈。不但弄不倒常贊,反而以后想抓他把柄更難”。
秦風撓了撓腦袋,“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先把這五棟樓里的崗哨拿下”
冷海搖了搖頭說道“沒那么容易,這五棟樓里有多少人,有沒有槍,到現在都不知道,更何五棟樓里的某些崗哨互相之間肯定能看得見,要不聲不響的拿下所有崗哨幾乎是不可能”。
陸山民點了點頭,“冷海說得對,別說不可行,哪怕是可行也不能這樣做,我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去冒險”。
陸山民手里拿著周同手繪的地圖,指著那三條連接無數條小巷道的巷道,“我們還是得從這里入手”。
頓了頓,“但是這里面有個問題,深夜的時候,這三條巷道經過的人并不多,如果賭場里的人和那些賭客晝伏夜出的話,我們派人到這三個地方偵查,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周同也是眉頭緊皺,“這確實是個問題,半夜三更這些巷道行人很少,如果我們派人一直在這三條巷道游蕩,肯定會遭受到對方的懷疑”。
陸山民指了指三條巷道附近的樓房,“能不能隱藏在附近的樓房里”。
周同沉思了一會兒,“燈光太昏暗,一兩米之外都不一定能看清,更別說在樓房里面,李風不是說那些賭客都有訓練有素的保安陪同護送嗎,經過這樣重要的地方,一定會特別留意周圍的環境”。
陸山民眉頭一展,看著冷海呵呵一笑“這么重要的交通樞紐,深夜的時候一定有不少站街女吧”。
冷海點了點頭,“會有一些站街女在那里攬生意”。
陸山民和周同相視一笑。
笑得冷海滿面通紅。
陸山民拍了拍冷海的肩膀,“沒問題吧”。
冷海臉頰通紅,趕緊立正,抬頭挺胸,“保證完成任務”。
四人沿著小巷道往回走。陸山民和周同走在前面,秦風和冷海跟在后面。
自從周同轉到暗處之后,很少出現在光明正大的場合,他帶領的人,就像晝伏夜出的狼群,在黑夜中觀察著敵人的一舉一動。
做這樣的工作,不僅僅要冒著生命危險,還享受不到人前的光環,是一項付出要遠遠大于收益的憋屈工作。
“周同,這些日子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