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低頭悄悄對陸山民說道“我呆會兒把阿英借給你”。
陸山民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坐著,他知道肖子建是要一步步把孟浩君給繞進去。對于他來說,樂見其成。和孟家的敵對早已注定,他不會退縮半步,原因很簡單,誰打他女人的主意,剩下的只有生死相搏,山里男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肖子建當然不是傻瓜,雖然認為陸山民這個下里巴人不可能帶著人過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能把話說得太死。在他看來,即便陸山民能帶人進來,也絕不可能是他保鏢的對手。
肖子建呵呵一笑,想到一個完全之策。
“當然可以,只要陸山民帶來的人能打過我帶來的人,我接受挑戰,愿意為南北拳館的開館增添幾分熱鬧,不過只能是他帶來的人,其他人可不算”。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雄壯的身軀在擂臺下站了起來,這人虎背熊腰,身似鐵塔,渾身肌肉爆炸,當孟浩君開口針對陸山民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沖上臺去把他海扁一頓,他可不管孟浩君是什么金桂集團的大少爺。
秦風闊步走向擂臺,到擂臺邊緣的時候,抓住繩子直接一個翻越上了擂臺。
孟浩君很想狠狠的打自己兩個耳刮子,他的身高不低,在一米八左右,不過仍然要仰望秦風,他看到的是一頭憤怒的野獸,正圓瞪著虎目凝視著他,那樣子恨不得立刻把他撕成碎片。這一刻他有些害怕,害怕他手下的保鏢會不會是這頭野獸的對手。
他的擔心不是多余,秦風是秦家村百年一遇的天才,體魄早已無限接近搬山境中期,陸山民的身體是從小被白蠟棍打出來的,秦風的體魄不僅打過木樁,還打過鐵樁。一身鐵臂拳法更是從小練就,無比純熟。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他已經算得上是絕頂高手。
秦風冷哼一聲,“你帶了多少人,一起上吧”。
柳依依派出的四個武術教練,只有那位泰拳師算得上是高手,因為從他的力量和抗打擊能力上看,他的體魄應該突破到了搬山境。但即便如此,如果單論體魄的強悍程度,與陸山民還有差距。
柳家是武術世家,開的又是安保公司,收羅了大量武術高手。
陸山民當然不會相信她手下只有這點實力,唯一的解釋是她根本就沒有派出最強的戰力。
在場的人中,陸山民知道有不少高手都能完敗那四個武術教練,但這些高手恰好都不是其他拳館的人,多半都是充當保鏢的角色跟著不同的人進來,這些人來到這里的目的并不是來踢館,沒有主人的發話,他們是不會上臺挑釁。
柳依依之所以派出這四個人,明顯早已詳細了解了哪些是來踢館的,他們的實力又到底如何,同時也充分預估了那些真正的高手不會出手。
不過陸山民仍然充滿疑惑,難道東海本土的拳館就這個水平,連一個搬山境初期的人都沒有。
曾雅倩看出了陸山民心中的疑惑,在一旁說道“沒什么奇怪,現在的拳館都已經商業化,滿腦子裝的都是錢,缺了對武道最純粹的追求,自然出不了高手”。
陸山民豁然開朗,這個原因如此簡單。只是他小看了金錢的力量,在這個以金錢為導向的時代,不僅僅是大多數讀書人失去了氣節,習武之人亦是如此。
曾雅倩不屑的說道“這些本土拳館的拳師滿嘴的派別之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化身為南拳的保衛者,實際上是怕別人來分一杯羹,搶了他們的蛋糕”。
陸山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內心閃過一絲悲哀。金錢的誘惑無孔不入,不知不覺中,有太多的人都已深陷其中。
兩勝兩敗,對于柳依依來說是最好的結果,既能讓南北拳館順利立足,也不至于太過張揚,這種結果像是經過精心設計一般,可見柳依依對東海武術界了解之深,之前也必定做足了功課。
陸山民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誰要是成為她的敵人,一定不好受。
南北拳館充分展示了在東海開拳館的實力,并且四個武術教練中,只有一個使用的是北派武術,本土拳館也沒有了繼續反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