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猛然轉身,朝前跨出一步。
秦風一把抓住陸山民的手臂,近乎哀求的說道“山民哥,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陸山民淡淡道“你們只要在這里站直了,常贊就不敢動我,沒有你,他們扛不住”。
“山民哥”
陸山民拍了拍秦風寬厚的手掌,眼神堅毅,“放心吧,這里一百多雙眼睛看著,常贊不會傻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我,更重要的是,你們一直守在這里,毒販們無法隨意出入,常贊不會動我”。
陸山民踏步上前,走出五十米左右,敏銳的感官逐漸感覺到四周潛伏著巨大的危險。抬頭望向前面一棟樓的窗戶,隱隱能看見窗簾之后黑洞洞的槍口。
轉過一條曲折的小巷道,再走出五十米,兩個身材壯碩的彪形大漢迎面走了過來,死死堵住了道路。
陸山民冷笑一聲,腳尖發力,猛然前沖。
兩個大漢幾乎也同時猛沖。
在相撞的一瞬間,陸山民猛然跳起,抬腳屈膝,右腳膝蓋狠狠的撞擊在右邊男子的胸膛,男子悶哼一聲,直挺挺的朝后面倒去。
不待落地,左手迅速一個后肘擊打在左側男子的后腦勺。左邊男子在慣性和重擊之下朝前撲到在地。
一招之間,兩人瞬間倒地。
站在原地,再次感受到至少有四個方向傳來令人心悸的威脅。
轉頭望向左側樓房的樓頂,黑洞洞的槍口帶給他涼涼的寒意。
陸山民呼出一口濁氣,朝左側樓房房頂舉了舉拳頭,大步繼續向前走去。
賭場的七樓,雖然是老舊小區,但里面卻裝修得富麗堂皇。
常贊叼著雪茄,悠然的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左面坐著一位面容清癯,白面無須,文質彬彬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右面坐著一位滿臉兇相,卻是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身后站著一位戴著墨鏡,渾身肌肉爆發的光頭男。
“靳先生,江濤那邊怎么樣了”。
被稱作靳先生的正是那位白面無須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
靳文昌打開手機,里面是一段監控錄像。雖然沒有聲音,但畫面清清楚楚。里面正是江濤和柴正的畫面,隨著江濤扣動扳機,柴正額頭冒出一股鮮血,隨之往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兩個人走了進來,把柴正裝進麻袋抬了出去。
“常爺,江濤是最先跟你的人,看來還是值得信任”。
常贊抽著雪茄,眼前煙霧繚繞。
“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墻壁上的液晶屏幕里,陸山民正朝著一個暗處的槍手舉拳示威。
“呵呵,這小子到有點意思,竟然能發現暗處的槍手”。
坐在右側滿臉兇相的男子對著屏幕做了個開槍的動作。問道
““常爺,要不要干掉他””
常贊散了散眼前的煙霧,“殺人不犯法嗎別動不動就開槍殺人,能用腦子解決的,不到萬不得已別動拳頭”。
靳文昌笑了笑,“金彪,這些槍手是用來預防最危險的時刻,現在開槍那是拿大炮打蚊子,太大材小用了。你沒看見外面還站著一百多個人看著呢,雖然現在開槍打死他我們也可以撇得干干凈凈,但這些槍手也就暴露了,以后就不能用了,常爺花這么多錢養著這些槍手,用在他身上不劃算”。
“那就讓我手撕了他”。站在常贊身后的墨鏡男說道。
常贊笑了笑,“我們又不怕他,為什么不讓他進來”。
金彪搖了搖頭,“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常贊瞇著眼睛說道“你想不通他為什么要冒死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