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點了點頭,“想不通他這是要干嘛,難道真的是為了今天抓的那個陳大成,這更想不通,一個小小的探子,犯得著他連命都不要了嗎”
常贊笑了笑,“靳夫子,你來給他解釋解釋”。
靳文昌笑著說道“伯夷叔齊,古之遺賢,讓國不用,餓殂首山”。
金彪癟了癟嘴,“什么意思”
“伯夷叔齊是商朝末年孤竹國人,孤竹君死時,囑立伯夷的弟弟叔齊繼位,叔齊因哥哥在世不肯就任,伯夷又認為叔齊當國君是父親的決定,不愿意違背父命,于是就逃跑了。叔齊見哥哥如此,也跟著哥哥跑了。后來武王伐紂建立周朝,兩人因不肯吃周朝的食物,雙雙餓死與首陽山。孔子說他們,求仁得仁,又何怨乎孟子曾說他們,不降其志,義之所往”。
金彪聽完,切了一聲,“兩個傻叉”。
常贊呵呵一笑,“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講義氣的人,我都有些不忍心讓他死了”。
金彪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不會真的是為了那個陳大成吧”。
靳文昌淡淡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多讀點書吧,歷史上什么人都有”。
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
“常爺,陸山民到了樓下,嚷著要見你”。
常贊身后的男子冷冷的問道“仔細檢查沒有”。
“仔細檢查過,身上沒有武器,沒有竊聽器,也沒有任何金屬,手機我也收了”。
常贊看了看墻上的大鐘,“金彪,還有半個小時天就黑了,去準備準備吧”。
“文昌,通知江濤帶一半人把陸山民的那群小保安趕走,另外一半人隨時保持警惕待命”。
靳文昌呵呵一笑,“陸山民這小子太嫩了啊,他想玩兒,我們就陪他來個將計就計”。
常贊吐出一口煙霧,“這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看在幫我們打掩護的份上,呆會兒給他泡上一杯上好的雨前龍井”。
夜幕降臨,直港大道的酒吧亮起了五光十色的燈光,客人們開始熙熙攘攘的進入各個酒吧,對于他們來說,一切依舊,除了酒吧里的保安少了點,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該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該跳舞的繼續跳舞。
幾百米外的老舊小區巷道里,正發生著一場直港大道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大戰。
雙方人馬將近兩百人在狹小的巷道里你來我往,殺聲震天。
雙方人馬相當,但江濤的手下經過多年的軍事化訓練,戰力要高出了很多。
一對一打架與一百對一百打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哪怕一方一百個人的個人能力都強于對方,但結合在一起對戰,沒有戰術的運用,依然會慘敗。更別說秦風一方的個人戰斗能力本就不如對方,戰術更不如對方。
盡管個個拼命,依然節節敗退。
秦風早已脫掉了上衣,露出了壯入牛犢的身軀,要不是他硬杠著漫天的棍子左沖右突,恐怕早已敗退。
百匯區公安局,曾雅倩差點砸了局長辦公室。
“何局長,發生如此嚴重的街頭械斗,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出警”。
“咳咳,曾小姐,你的消息有誤吧,我們沒有接到任何報警電話”。
正說話間,一個身著警服的警察焦頭爛額的走了進來。
“局長,報警電話都快打爆了,直港大道派出所所長都直接罵我娘了,他說您要是再不發話,連您的娘也一起罵”。
何為民看了眼臉色氣得撒白的曾雅倩,干咳一聲,沖著進門的警察一陣怒吼。
“告訴王大麻子,他敢罵我娘我撤了他的職,反了他了”。
曾雅倩啪的一巴掌拍在何為民的辦公桌上,“何局長,你這是瀆職,你再不出警,我馬上找楊廳長撤了你的職”。
何為民焦頭爛額,一陣憋屈,又不敢告訴曾雅倩這就是楊廳長的意思,要是告訴了她,她又找楊廳長鬧騰一通,明天鐵定會被楊廳長臭罵。想把她轟出去也不敢,浩瀚集團在東海的名望誰人不知,每年人大政協的會議都有曾家的人參加,人家曾家老太爺都是能與市委常委一桌吃飯的人物。他一個百匯區公安局局長哪里得罪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