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后,梁春秋眉頭微皺,淡淡的問道。
“燕三,你怎么看”
剛才與陸山民一戰的中年男子道“這小子是個習武天才,年紀輕輕就能跨入搬山境,我在他這個年紀與他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他能學習一套上好的外家拳法,在等幾年必然在我之上”。
梁春秋淡淡一笑,“你這個自以為天下無敵自視甚高的人能給出這樣的評價,那這小子到真不一般”。
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那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老沈,你怎么看”
沈南想了想說道“他最后那一拳莫名其妙爆發出的力量,我懷疑是內氣所化”。
“內外兼修”梁春秋和燕三幾乎同時問道。
“我也只是猜測,能把內氣化為內勁打出,至少得是內家功法進入易髓境初期,我練習了一輩子內家拳,現在也沒摸到易髓境中期的門,可見練習內家拳有多難,我實在無法想象他能把體魄練到外家功法搬山境,又能把內家功法練到易髓境,太不可思議了”。
“梁先生,陸山民這人是友到還好,如果是敵的話,早晚會是個大麻煩”。
梁春秋當然明白沈南所說的麻煩,一個人的武力值再高也怕菜刀,不怕菜刀也怕子彈。麻煩的是有這樣本事的一個人可不會是像孫猴子那樣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是誰替他鍛煉的體魄,是誰教他的內家功法,為什么剛才他始終沒有使出內家拳法。能培養出這樣的人,背后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山里面的獵人和樵夫。
他本人雖然武力值不高,但為了強身健體,也跟著沈南練習了十幾年的內家拳,雖然到現在還沒練出內氣,但眼界還是有的。剛才叫停的時間其實很模糊,他完全可以等燕三打完那一拳在喊停。
別墅門口的兩輛警車,陸山民身上所展現出的不凡戰力,讓從來小心謹慎的他放棄了把陸山民往死里整的想法。
梁春秋揉了揉額頭,“這小子身上有秘密啊”
沈南皺了皺眉,問道“梁先生,我們要不要”
梁春秋搖了搖頭,“誰也別說,就當今天這事兒沒發生過”。
頓了頓又說道“查查別墅門口那兩輛警車的車牌,看看是屬于哪個單位的”。
沈南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梁春秋深吸一口煙,喃喃自語,“東海還真是出人才啊,這個以前完全沒放在心上的小角色,要么是頭兇狠的狼,要么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陸山民扶著肖兵顫顫巍巍的往外走,兩人身上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肖兵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該來的”。
陸山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不來你就死定了”。
肖兵嘆了口氣,依稀可見他臉上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反而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失望。
“一將功成萬骨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重情重義是件好事,但會成為你前進路上最大的障礙”。
陸山民癟了癟嘴,“少跟我談你的那套狗屁理想信仰,兄弟都沒了,成大事有什么用”。
“說到理想信仰,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怕死的”。
“我怕”“你不是想看著我成為萬千底層人物的標桿和希望嗎你死了,誰來看”
“嘶”肖兵倒吸了口涼氣,“你輕點,弄疼我的手了”
“知道疼說明還沒有廢,好事兒”。
“咳咳,哪有你這樣折騰傷殘人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