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用你操心,我既然敢來,自然是胸有成竹”。
過了第八道關卡,道路兩邊是密密麻麻一片依山而建的軍營,陸山民看向周圍山坡的山頂,能感覺到隱隱的威脅。山頂處必然有隱藏著的狙擊手。
汽車開到峽谷入口處停了下來,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穿著迷彩服的武裝分子。
陸山民不禁暗嘆,這里的地形和近兩千的武裝力量,哪怕就是一支軍隊前來也討不了好。龔宏宇一直龜縮在里面,任何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兩人在入口處等了一刻鐘左右,一個身挎sg550式762步槍,腰掛兩把手槍,全副武裝,留著寸板頭,渾身透著殺氣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個人走了出來。
長發男子趕緊上前,“孫隊長,人帶到了”。
寸頭男人緊緊的盯著陸山民,朝身后的兩人招了招手,兩人上前在陸山民身上搜了一遍,搜出一把匕首。然后又用金屬感應器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殺傷性武器之后,轉身走到寸頭男子身旁,把匕首交給了他。
寸頭男子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寒光閃爍,鋒利無比。單手托著匕首遞給了陸山民。
陸山民上前一步,拿過匕首放入腰間。
“走吧,會長已經等了很久”。
走進峽谷,陸山民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首先經過的是一片園林,亭臺樓閣,奇珍異樹,小橋流水。若不是四處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倒不失為一處世外桃源。
峽谷里到處都是攝像頭,陸山民沒有四處張望,只是利用余光觀察一路的情景。跟在姓孫的男子和長發男之后緩緩前行。
穿過這片園林,一棟棟西式別墅映入眼簾,進入這片區域,安保級別比外圍的園林更高,肉眼可見有三隊手持ak47的武裝分子來回巡邏,至于藏在暗處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沿著筆直的大道往前走,正前方有一棟比周圍別墅要大很多的別墅,占地大概能有1000平米。陸山民知道,龔宏宇應該就在這棟別墅里。
走進這棟別墅要經過上百級臺階,臺階兩側一直延伸到別墅大門口,每隔一步臺階都站著一個荷槍實彈的人。
陸山民不禁想到,龔宏宇得有多小心謹慎或者說是多怕死,才會布置出這樣的安保力量。
拾級而上,踏入高大的門楣,大廳兩側是兩排一溜兒的獨坐沙發,在沙發的盡頭,大廳的正中央,坐著一個虎背熊腰,滿臉疤痕,雙眼如鷹,渾身上下散發著威猛霸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寸頭男子帶著陸山民和長發男子在離龔宏宇五米處的位置停下,彎腰低頭說道“會長,人帶到了”。
龔宏宇嗯了一聲,一雙鷹眼直勾勾的瞪著陸山民。
陸山民仰起頭迎向他的目光,這就是殺害佟梁全家,殺害他父母的兇手。陸山民毫不畏懼,甚至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一股殺氣。
龔宏宇滿是疤痕的臉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想殺我”
陸山民沒有絲毫慌張,緩緩收起殺氣,淡淡道“龔會長的眼神充滿殺氣,不自覺的勾起了我的殺氣”。
龔宏宇淡淡一笑,“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膽識和應變,很難得”。
陸山民低下頭,“謝龔會長夸獎”。
說著把手里的木盒雙手托起,“請龔會長過目”。
寸頭男子接過木盒子,并沒有直接遞給龔宏宇,而是就地緩緩打開。當看到里面的東西后,才緩緩送到了龔宏宇眼前。
“會長,確實是佟梁的人頭”。
龔宏宇虛著眼看著木盒子,人頭雖然被石灰包裹著,但確實能一眼看出是佟梁。
“哈哈哈哈”,龔宏宇仰天大笑。“佟梁啊,十年了,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說著緩緩的合上盒子,淡淡的看著陸山民,“你叫海東”
“對”
“怎么殺死他的”
“我在國內犯了命案,逃到邊境地區躲避,在兩個多月前偶然遇見了身受重傷的佟梁,我到這邊之后早就聽說龔會長懸殊500萬買佟梁的命,就殺了他”。
“偶然”龔宏宇別有意味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