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董事長是個女人,據說是個很強悍的女人,由于公司性質的原因,認識全國各地很多大人物,來江州一年就拿下了很多大客戶。
雖然從資產上講晨光咨詢比起那些大集團公司來說并不算有錢,但作為一家專門為大公司做戰略研究和可行性研究的咨詢公司,其人脈和影響力才是它真正的資本。
金石集團,雖然在江州無法與薛家相提并論,但也是舉足輕重的一家大集團公司。隨著薛家越來越強大,它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為了謀求生存,想了一切可以想的辦法,也請不少咨詢公司做過戰略規劃咨詢,一直不得其法。
最近就請了晨光咨詢給他們做戰略規劃。
王俊看著手里的戰略規劃,眉頭緊皺。這份戰略規劃與之前其他咨詢公司的規劃大同小異。由于金石集團與薛家的產業競爭太多,要么就是建議發展新產業,要么就是建議走出江州去其他城市發展。但不管是哪一點,對于金石集團來說都很難。
金石集團發展了幾十年,旗下的產業都已經定型,船大難掉頭,要轉型搞不好死得更快。這樣的例子每年都在發生,轉型并不是說轉就能轉的。再說去外省,作為一家傳統行業起家的公司,運作模式與新興科技企業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途徑,如果在本土江州都寸步難行,去外省無疑風險會更大。
王俊放下戰略規劃書,略帶不滿的說道“段總,我是因為晨光在咨詢界響亮的名聲才找到你,但你這份戰略規劃書與其他二流咨詢公司也沒什么分別,你說的這兩點誰便找個在校大學生都能提出來,我付給你這么高的咨詢費,你就這么糊弄我,有損你在業界的名聲吧”。
坐在王俊對面的女人四十多歲,但皮膚保養得很好,身上的干練氣質展露無遺。她并沒有因為王俊的埋怨顯現出任何緊張或不滿。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王總別著急,如果只是這份戰略規劃書,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就行了,何必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王俊皺了皺眉,“額段總有什么建議是不能寫進規劃書里面”
段一紅含笑說道“還有第三個方案”。說著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與薛家搶蛋糕”。
王俊臉色大變,“如果段總故弄玄虛的高招就是這個的話,那我不得不重新看待晨光咨詢在咨詢界的聲譽”。
段一紅淡淡一笑,“王總不敢”
王俊聲音冰冷的說道“段總沒有其他話要說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說著準備起身。
“等等”。段一紅淡淡道。
“段總還有什么話要說”
段一紅淡淡道“我知道王總在擔心什么,一家咨詢公司能否在業界站穩腳跟最重要的不是業績,而是保密。任何一家企業咨詢公司,不論他的業務能力有多強,一旦出現一起泄露客戶、信息的事件,立馬就會倒閉。晨光成立20年來,從沒出現過一起泄密客戶、信息的事件,作為一家老牌咨詢公司,你所擔心的,我比你更加擔心。這也是我為什么約你當面談的原因”。
王俊重新坐回沙發上,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第三個方案依然是死路一條,段總做了二十年的咨詢公司,國內大大小小知名企業應該都有所了解,薛家在江州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段一紅笑了笑,“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王俊眉頭緊皺,“誰知道薛家是否滿了呢”
段一紅豎起指頭往上指了指,“天知道”。
“王總最近難道沒聽說網絡上和大街小巷茶館里談論的事情嗎”
“那是謠言”
“謠言也不會是空穴來風,歷史上哪次改朝換代不是起于謠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開啟了漢朝的滅亡,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開啟了元朝的滅亡。謠言確實是謠言,但又何嘗不是大勢所趨之下必然的產物”。
“你的意思是說江州有人要對付薛家”
段一紅淡淡一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王俊眉頭緊皺低頭沉思,長久以來,和薛家搶蛋糕不是不想,是不敢。凡是與薛家旗下產業有競爭關系的企業都被打壓得抬不起頭。薛家在江州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的茍且偷生也要咬牙忍著。就像這次傳言,很多競爭關系的企業甚至要親自去向薛家解釋與他們無關,他就是其中之一。盡管段一紅說的話讓他有些動了心,但他依然不敢冒然去和薛家搶生意。
“段總是否知道是誰要對付薛家”
段一紅抬手指著王俊,淡淡一笑,風情萬種。“你”
“我段總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