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淡淡道“那不一樣,首先陸晨龍身邊的高手被調走了,據說還有一個后來投靠納蘭家的高手當時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其次他有老婆兒子在身邊牽絆,否則以他的實力未必不能逃走。還有他們是在旅游的路上不是在大城市,周圍人煙稀少便于殺手埋伏,不會驚動國家機器。我們現在要找到類似的條件很難”。
薛宇眼神平靜,“這小子已成氣候,雖然自身的實力不強,但東海有幾股勢力在幫著他,再加上東海的財閥集團為了守住自己的利益,抱團排外。納蘭家在東海的布局并不能輕松搞垮山海集團。我們現在只能徐徐圖之,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只要靜下心來留意,總能找到他露出破綻的時候。”
說著頓了頓,“更何況我們有著兩大無可撼動的優勢,一是經濟實力。二是,不管是納蘭家還是我們薛家,死一兩個人不會有任何影響,哪怕我薛宇死了薛家也不會垮。但他不一樣,他是所有人的核心,一旦他死了,所有人都散了。東海那幾股幫助他的勢力說白了也都還有著各自的利益要維護,自然也散了。這與當年陸晨龍的死是一個道理”。
向問天點了點頭,“不管是黃金剛、道一還是黃九斤,殺個沒有高手保護默默無聞的普通人或許很難被查出,但要殺我們的核心人物,即便能成功殺死一個,也肯定逃不了。現在的科技水平不同于二十多年前,以警察的通緝能力,一旦其中一人殺了人,估計只得亡命天涯想進入華夏境內都難,陸山民身邊就少了一個高手可以布局。我們損失一兩個人雖然痛但不致命,但他拿三人中的一人換我們中的一人,其實我們是賺了”。
“所以這場戰爭從長遠來看還是打經濟戰,陸山民想復仇,手下的開支并不低,以他目前山海集團的經濟情況,拖也能拖死他。更何況正如薛先生說的那樣,長久下去他早晚會露出破綻。他要殺我們所有人才能贏,我們只殺他一個人就贏了,就這一點他就輸定了”。
薛宇冷冷的看了薛涼一眼,“聽明白了吧,到我們這個高度,打仗打的是底蘊,打的是經濟,光有幾個所謂的高手有屁用,一天到晚打打殺殺,多動動腦子,殺人不需要付出代價嗎,更何況是殺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一不小心才是真的把薛家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金三角無人區那么好的機會沒殺得了他,在江州你給我老實點,捅了簍子別怪我這個當爸的不認你這個兒子,我能放棄薛東,為了薛家一樣可以放棄你”。
向問天看著不忿的薛涼笑了笑,“二公子,其實這與打架是一個道理,先讓他出拳,出了拳才有破綻,靜下心來慢慢等,總有抓住他破綻的時候”。
山貓本來準備了一套寬敞明亮裝修豪華的房子給道一和劉妮住,但是劉妮死活不愿意,說是要節約錢,非要住在一間簡陋的出租房。任憑山貓怎么解釋說山海集團不缺這點錢,她就是不聽。
道一本想著到了東海之后肯定能好好享受一番,萬萬沒想到還是和以前過得一樣苦逼。
盡管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了幾場,但是絲毫沒用。他現在恨死了馬嘴村那個水桶腰大嘴巴長得像頭豬一樣的張大嬸,就是她告訴小妮子女人要勤儉持家才能拴住男人的心,才導致他眼巴巴看著大房子也住不了。就是她告訴小妮子女人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男人才喜歡,才導致他那點可憐的積蓄全被小妮子全拿去買了衣服。
道一想不明白,節約陸山民的錢是勤儉持家,花他的錢小妮子怎么就一點沒有要節約的意思。
山貓知道道一愛喝酒,時不時會送兩瓶好酒過來。今天,他又帶了兩瓶飛天茅臺過來,不過換了個包裝,酒是飛天茅臺,但瓶子卻是老白干的瓶子。否則要是被劉妮發現了,道一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山貓會直接被削。在小妮子的眼中山貓花的錢就是陸山民的錢,花陸山民的錢就等于是花她的錢,會很肉疼。
道一一邊品著酒,一邊嘆息,“小狗啊,你說我都八十多了,還被孫女啃老,貧道可憐啊”。
山貓眼珠子轉了轉,笑著從兜里掏出一疊錢塞進道一的道袍里面。
“老神仙,有什么困難告訴小茍,小茍誰叫誰到”。
道一攏了攏袖子,眉開眼笑。“小狗啊,我看你賊眉鼠眼,哦,不對,是骨骼清奇,將來一定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