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挑釁的笑了笑,“不試試怎么知道”。
“你有什么計劃”曾雅倩問道。
陸山民躺在曾雅倩懷中,溫暖柔軟讓他不舍離開,不過這個樣子談話實在有些別扭,一個大男人像個小孩兒一樣躺在女人懷里,要是讓馬嘴村的父老鄉親知道,會讓他們笑掉大牙的。
從曾雅倩懷里坐起身來,看著臉蛋微紅的曾雅倩,陸山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接著說道
“爺爺之前有一部分布局,現在左丘接了手,由他負責整體部署。”說著頓了頓。
“我總覺得他有些事情在瞞著我”。
“他有事瞞著你”曾雅倩眉頭緊皺。
陸山民點了點頭,“對,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值得信任,我相信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那江州這邊呢”
“合縱連橫”。陸山民說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強大的人天生攜帶招仇恨的體質,薛家自然也逃不過這個魔咒。薛家產業眾多,幾乎涵蓋了江州大部分傳統行業,把一大批江州傳統行業企業擠進了死胡同。他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不敢反抗而已”。
“我在江州要做的就是把江州這潭水攪渾,給他來個渾水摸魚”。
曾雅倩眉頭緊皺,思索了片刻,“話是這么說,恐怕沒那么容易。商業競爭歸根結底還是經濟戰,那些不敢反抗的人除了是因為沒人領頭之外,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在于沒錢,他們本身經營都已經岌岌可危,所以才只能選擇茍延殘喘”。
陸山民也同樣眉頭緊皺,“所以我必須要在江州做點什么,一方面是把這潭水攪渾,另一方面也是讓有些人覺得有利可圖”。
“你是指共榮商會”曾雅倩問道。
陸山民點了點頭,“對,共榮商會是目前東海最能聚集財力的財閥。雖然我和闞爺有些交情,但歸根結底他是生意人,他代表的是共榮商會里面幾十家企業的利益,哪怕他想幫我也是有心無力,沒有利益可圖的情況下,那些企業是不會聽他的。所以我要先給他們畫個餅,并且讓他們意識到江州這塊肥肉他們有機會咬下一大口。”
“另外還有山西商會,我爸當年在江州就是山西商會的會長。我爺爺的布局中讓老神棍去聯系過山西商會的人,不過被拒絕了”。
曾雅倩點了點頭,“被拒絕是很正常的,你爸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便山西商會曾經和你爸有交情,但商人的交情永遠大不過利益。別說幫你,能不成為你的阻力就不錯了”。
陸山民笑了笑,“真被你說中了,今天山西商會的人就找到了我。你幫我分析分析他的目的是什么”
曾雅倩沉思了一會兒,“你在江州這么高調,山西商會中的宿老肯定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前拒絕了幫你,現在又來找你自然是想阻攔你。我想他們應該是害怕薛家遷怒與他們,想提前表明立場”。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或許他們也多多少少看在我爸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才用這種比較友善的方式敲打我”。
曾雅倩想了想,“我覺得你可以去會會山西商會的人,商場上敵我變換是瞬息之間的事情,現在薛家勢大,他們當然偏向薛家,以后若真有什么變化可以渾水摸到魚時候,他們也未嘗不可以站到你這邊。現在有這個淵源提前聯絡下感情,哪怕只是面子上虛情假意也是件好事”。
陸山民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只跟他們聊聊感情,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用說”。
“對,不管是遮羞布也好,面具也好。其實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一樣,但對于這些大企業家來說,面子也依然重要,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輕易徹底與你撕破臉皮的”。
陸山民深吸一口氣,“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雅倩,你太厲害了。”
曾雅倩得意的笑了笑,“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之前是誰把我當外人不讓我參與進來”。
陸山民笑了笑,“我以后有什么拿不準的事情一定問你”。
曾雅倩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這還差不多,我身上可是積累了曾家三代人的商業經驗,從小見得最多的就是那幫商人唯利是圖的嘴臉”。
陸山民干咳了一聲,“雅倩,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別忘了我倆也是商人”。
“我倆不一樣,我們是出淤泥而不染”。
曾雅倩一本正經的看著陸山民,“今天在光宇酒店門口我聽你和吳市長說起春風空調的事兒。山民,在沒有撬動其他資本之前,山海集團的資金是支撐不了你在江州的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