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你擔心薛家從中搗亂”
文浩離點了點頭,“江州都知道薛家想吞并春風空調,我們來橫插一腳,薛家的臉面可不好放啊。他們要是搗起亂來,恐怕會很麻煩”。
陸山民拍了拍文浩離的肩膀,“放心吧,我打聽過了。春風空調作為江州市的老牌企業,江州市政府也不希望它這么死掉,畢竟涉及到不少人的就業,也關乎到江州市的臉面。薛家臉盤子再大,也沒有江州市政府的臉大吧。只要江州市政府不打算動春風空調,他薛家想通過其他歪門邪道從中作梗,嘿嘿,你別忘了,我就是靠歪門邪道起家的”。
文浩離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那道也是,孟家兩兄弟都快給人玩兒殘了,比起歪門邪道誰還會邪得過你。
陸山民帶人考察春風空調的事兒當然瞞不過薛家人的耳目。
薛榮也不敲門,怒氣沖沖的直接推開薛宇的辦公室。開口就道
“二哥,砸我們家的百年招牌我們忍了,薛東被判了七年我也忍了,現在他又搶了我們到嘴的肉,這是在啪啪啪的打我們臉啊。長此以往,江州還有誰會把我們薛家放在眼里”。
薛宇沒有看滿臉怒氣的薛榮,自從薛東進了監獄之后,這位四弟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作為薛家的家主,不能保護好薛家的人,他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二哥”,薛榮不但沒有走,反而上前一步。“一忍再忍,我們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薛宇皺了皺眉,“那你說怎么辦”
“動用我們的力量查春風的賬目,查他的環保、查他的消防、查他的衛生,總之所有能動用的行政部門都動用上,查到喬木怕為止。讓他們知道我們薛家才是江州的天”。
薛宇指著薛榮的鼻子,“多動動腦子吧,春風空調是江州的企業,喬木是地地道道的江州人。之前是我們與喬木之間的博弈,肉都是爛在一個鍋里,市政府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喬木那老頑固的性格,他要是死撐到底,你真以為市政府會弄死他。你聽說過哪個當地政府會拼了命的整死一家本地大企業你真以為市政府是我們家開的”。
“陸山民那小子正是看中這一點,自己的企業不進入江州,專挑江州本地企業下手”。
薛榮憤怒的說道“那我就找些混混天天去春風空調門口鬧事”。
薛宇無語的看著薛榮,“那些小混混不用警察審就能把你給供出來,找人去鬧事反而是授人以柄”。
“那我們就把春風空調廠房外圍的地買下來,修一堵圍墻把廠子給圍了”。
“你給我閉嘴”薛宇無奈的吼了一聲“你還要我給你說多少遍,忍,給我忍住了,欲讓敵人滅亡必先使其猖狂,你也四五十歲的人了,有點耐心行不行”。
薛榮滿臉的悲痛,“忍,就是因為忍,忍得薛東都進了監獄”。
薛宇嘆了口氣,“薛東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侄兒,你以為我愿意看到嗎。放心吧,這件事了結之后,打點一下,讓他在里面立功減刑,年就能出來”。
看著薛榮垂頭喪氣像只斗敗的公雞,薛宇眼中冒出冷冷的寒意。鬧吧,你鬧得越歡才能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