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拿起話筒。死就死吧,大有奔赴刑場的悲壯感。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陳遜使出吃奶的力氣大喊,接著還頗為紳士的鞠了個躬。
臺下傳來一陣掌聲,絕大多數人都以為主持人要開始主持晚上的宴會了。而那位真正的主持人站在人群中茫然不知所措,劇本不是這么寫的,我才是主持人啊。
喊出了第一句話,陳遜反而輕松了很多,橫豎是一死,那還怕個球。
“我叫陳遜,很多人可能不認識我,因為我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子,與在座的各位相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但說道麗珠大酒店,相信各位大多都知道”。
在場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原來是麗珠大酒店的少東家。只是這樣的人完全沒資格充當夏知秋生日宴會的主持人,他怎么會站上去。這越發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薛涼面色冰冷,陸山民面帶微笑,夏知秋若有所思。
陳遜繼續說道“和在座的才子佳人不一樣,我只想做個快快樂樂的富家子,雖然家里有點小錢,但我從不仗勢欺人。雖然喜歡泡泡妞兒,但從來都是你情我愿。我以為我的一生就這么快樂幸福的過下去。但是,就在昨天,我差點橫死街頭”。
此話一出,薛涼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這小子在找死”。
“你們知道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嗎”“從小到大,我爸媽連打都沒打過我,連重話都沒對我說過一句”。“那種絕望,無助,恐懼,是一輩子的噩夢”。
陳遜聲情并茂,越說越投入,現在完全是本色出演。
臺下的人表情各異,有的想繼續聽陳遜說什么,有的面露鄙夷嘀咕這小子太掃興了。
“你們想知道是誰想殺我嗎”
全場鴉雀無聲,不管是對陳遜莫名其妙出場不滿還是覺得有趣的人,都伸長了脖子靜聽。只有薛涼拳頭握得咔咔作響,恨不得立刻將陳遜撕碎。這樣的事情可以讓有心人去猜,但被人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完全不一樣。
陸山民看向眼里噴火的薛涼,冷笑著朝他舉了舉酒杯。
薛涼氣得咬牙切齒,老子沒找你算賬,你倒反來挑釁我。
薛涼猛的朝舞臺方向踏出一步,被徐經一把拽住胳膊。
“二弟,現在出手是不打自招”。
薛涼氣得渾身顫抖,“他要敢胡說八道,我殺了他”。
陳遜看向薛涼,此刻他完全沒有懼意,他是發自內心的憎恨薛家。自己不就是犯了個小錯誤嘛,不給自己解釋,不問清楚情況就要砍下我的一只手。
“就是他”陳遜伸出手指向薛涼。
所有人隨著陳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是那位眼里噴著火,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