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本經營,在本地沒有絲毫根基的花農,如何吃得住這樣的驚嚇小規模零售業,按現在來講,除了要交人頭稅以外,盈虧是自負的,衙門并不另外征稅,但若是每月的利潤超過了某個基準,那就要做賬了,這個東西,是不是這么認定,這是很難說的,即便最后認定了還屬于小規模零售業那專管員來調查的時節,你是不是要招待著更壞的是,他說可能要來,那最后若是不來呢要等幾天白白一個人在家里等他,要耽誤多少活計
“沒得辦法,此后一月來一次,總要留個兩朵花見到是她,那總是要給些便宜的,若是別的吏目,倒是還好些,就只她最刁鉆。”秦老漢說到這人,也猶自憤憤,“這樣的人,真是她早晚遭報應今日定是也為難你了,叫你家去等專管員”
饅頭漢道,“可不就是這個套路俺就說,自從來了這里,處處都是好的,就她這兒,實在是招人生氣,和報紙上說得一點不像怎么沒人寫信舉報呢報紙上不老有這樣的案子報道嗎您老可寫過信”
秦老漢嘆口氣,聲音更壓低了點,“怎么敢寫也是聽走街串巷的兄弟伙說的,說早有人寫了,石沉大海,人家上頭”
他比了個手勢,“有人”
這答案,似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饅頭漢眨眨眼,也流露了興趣來,“哪處的人泉州府內的大官”
“這就不清楚了,她是本地人,那千絲萬縷的關系,誰梳理得清呢”秦老漢說到這里,也覺得無趣,嘆口氣吃了茶,聽著鐘聲又敲了一下,忙道,“這都下午一點了得回去取花去,小王,明日盡管賣饅頭去,若還有什么,便到女工宿舍門口找我,我早上不是在那就是還在那一邊茶館喝茶”
說著,忙忙碌碌便又自去了,饅頭漢忙高聲應了一下,也背起木箱,夾起個筲箕,一搖一搖地走回了自己住的男子宿舍,這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來,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次,泉州有魚啊這個索賄者的女吏目,后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