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周老七是萬萬不敢和任何人談論的,他顫抖了一下,把被子蓋好,翻個身告訴自己,已經到了入睡的時候,很快便投入了夢鄉。一輪冷月隔著糊窗子的白紗布,悠悠地照了進來,窗外屋檐下,一滴滴雪水沿著冰棱慢慢地滑落,在空中凍結,讓冰棱變得越來越長等到冰棱被敲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四個月,寒冬解凍,氣溫連續七天在零度以上,雪雖然還沒開始化,但遼東的春天也快要來了。
經過四個月的休養生息,女金使節團修好了爬犁子,把馬匹養得肥肥壯壯,把兩個俘虜先后送往了開原,又踏上了出發的路程,這一次隊伍里多了一個人周老七的新婚妻子馬翠英,她母親姚花兒哭個不住,馬翠英卻大大咧咧的滿不在乎,“嗐,娘,蝦夷地又不遠趕上船一年半載地回來一次也就三四天的功夫,您就等著,等女兒賺了大錢,自己買條船,每個月都回來看你成嗎”
“死丫頭又瞎說”
馬主任和姚阿姨哭著也忍不住都笑了,馬主任重重地拍著周老七的肩膀,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只說了一句,“不行就回參園有你們一口飯吃”
“哎,外父,曉得的”
周老七再三保證一定待馬翠英好,小兩口坐上爬犁子,在親人的目送下一路北去這一回,一路倒是太太平平,很快,他們就經過了阿勒楚喀,又走了數百里路,來到了女金人的新都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