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敏學這里,將人打發走了,自己拿起奏章又看了一遍,只見這奏章,做得是文理密實,論證充分,證據詳盡,雖無文采,但在特科標準里可算是花團錦簇了,當下對露臉討彩多了一絲信心,便從六部值房出來,拿了身份對牌到通往內宮的角門出,登記放行之后,便穿過夾道,走進內宮,果然正好看到幾個做買地打扮卻留了敏頭的人物,匆匆退了出來,心中也是一喜,知道自己這是趕到點了,南方來的信使剛送了禮,皇上應該才看過信王的家信,正是喜歡的時候,好幾次六部吏目卡點來送奏章,也都的確得了好處。
這里雖然說是皇帝起居之所,但因為妃嬪無事不來這里,行動禁制不算森嚴,章敏學拿了身份對牌進來,手里又捧了奏章,還是熟臉,那些大漢將軍,護衛太監,都未多做留難,而是揮手讓他進去,章敏學正好和買地來的信使擦肩而過,見他們神色略有些狼狽慌張,他微微覺得有些不對,喜意忽而一散,眉頭皺起,剛想道,“啊不會吧,難道這一次信王送來的不是什么好禮”
正這樣想著,腳下步伐卻是不好停了,只能往前進入御書房院子,才跨過花廊,章敏學身形一僵,卻果然透過小巧院落,還有那緊鄰門口的鏤花玻璃窗,聽到了皇帝大聲的抱怨,“信老二這是要氣死我啊居然還寄這樣的彩畫箋給我,這不是在饞我嗎不行,不行這小子出門太久,我看他是有二心了,必須我親自收拾一頓,才能老實”
“就這么說定了朕,心意已決這一次買活軍的定都大典,朕要親自前往觀禮,你們誰勸都沒用,這一次,朕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