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讓臺下買活軍陷入了沉,這些女娘們都生得高大,畢竟彬山流民大多是北方人,而因為謝雙瑤緣故,她們從小都能吃得好,吃得飽。她們都留著短發,面色精悍沉穩,接受了十年謝雙瑤教育,彬山買活軍是最為擁護也最懂她人,不論男女,彬山買活軍都活躍在不同領域,而這批女娘是選擇從軍女娘中最為精英那批人,其中甚至有十幾人已經接受了半年以上情報員教育。
“如果我們懷孕話,六姐有藥嗎”其中一女娘問。
“有,三月內可以藥流,三月到六月之間,可以嘗試刮宮,但有染風險。六月以上就只能生下來了。”謝雙瑤也誠實地回答。
這女娘下了結論,“那這險還是值得冒。”
她們看起來對被強奸風險并有那樣害怕和避諱,這或許是因為如今貞操觀念也是有產人家專供,底層女性也好,男性也罷,幾乎都有這種無聊講究。對底層男性來說,甚至往往那些進城做過丫鬟,因此不可避免也無法抵抗伺候過男主人丫鬟要比村姑更值得求取,而底層女性多次嫁人,甚至被丈夫典妻、租妻也實在常見,在彬山,貞操是虛無縹緲又極為可笑詞,約束女性行為更多是生育和疾病上風險。
謝雙瑤糾正她們看法,“不是這樣,被強迫傷害不止是對所謂名節和貞操損害,還有健康會受影響,而且心理也會受影響,多人會留下心理陰影什么。”
“這和被砍傷刺傷風險差不多,少條胳膊也一樣影響健康。”臺下更多女娘發表己見解,并主討論了起來,第一說話女娘她叫陸大紅,態度是最堅定,“我已了解一切風險,我愿前去,請六姐成全。”
彬山這些女兵,要說都長在謝雙瑤心上,那也只是夸張了一點點而已,彬山女嬰算是多了,但前工業化冷兵器時代,女人當兵門檻比男人要高多了,男人再瘦小都能穿十幾斤甲,扛大幾斤刀,女人瘦小一些是真穿不了扛不起,也拉不開弓。這批女兵都是身體素質足以勝任軍事訓練好苗子,每一都得來不易,謝雙瑤說實話舍不得把她們灑出去,哪怕折損了一她都心疼。
她斷然說,“第一批我只準備派三女兵出去但你們真要想好,外頭不是彬山也不是臨縣,不是我們地盤,你們如果死在外面,損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