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他就是懷疑是趙如眉動的手腳,但又苦于沒有證據才不找她的。
“小胖除了眼睛有點紅,我沒看出什么問題。”趙如眉瞥了眼說。
宋芝年抽空看了眼,發現是有點紅,點評說“我看是你沒休息好,所以眼睛才出幻覺了。坐了一天車,你也不知道休息會,猴急猴急就跑去麻將館。”
康維國想辯解,但又實在拿不出說服性證據。最后只能憋屈地幫忙端菜,準備吃飯。
這廚房隔壁有個小餐桌,除此之外,客廳里還有個大餐桌。上桌吃飯前,康維國習慣地扒拉冰箱,還真讓他摸出了一瓶酒,不過除了自己的,他也還順手帶了瓶果汁飲料出來。
“季淮安呢,這次連你都回來了,他居然還沒回來,他有那么忙嗎”康維國把果汁擺在可以轉動的餐桌上,又從消毒柜里拿出三個玻璃杯,看著趙如眉問。
“嗯,他很忙。”
趙如眉打開網表看來眼最新的新聞,各國關于里西海域還在扯皮。崎國那艘軍艦本來是說要打的,結果都這個時候了,還飄在半路,既不沖過來,也不縮回去。
倒是棕熊國那邊雷厲風行,已經開始往海里下餃子。
西國哪能容忍棕熊國這態度,又攛掇著棕熊國那不成器的弟弟,想要搞一波事,分散一下自己這邊的壓力。
“嘖,我看他是懶得動。”康維國對于季淮安的忙是不屑一顧的,這些年他就沒見他有過不忙的時候,忙碌就像他的托詞,用來推脫一切不愿意做的事。
“你對他意見怎么這么大”趙如眉說著,起身把果汁飲料換成椰奶,擰開給院長跟自己各來了一杯。
“他一年到頭也就過年回來一趟,結果過年十天,他在樓上躲九天半,他這不就是懶怎么的,回來了陪媽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嗎”康維國格外不忿說“那他回來做什么”
“胖胖”
宋芝年皺著眉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淮安在研究室,他們的研究工作很忙。你們回來我就很高興了,你過年去外面玩,淮安也不是沒跟我坐著聊過。”
“你們都向著他。”
康維國好端端一個大男人,苦酒入喉,委屈涌上心頭,“蓋房子的是我,監工是我,給錢的是我。你們不幫我說話,還動手打我。”
“打你誰打你了”
宋芝年連忙問。
“是啊,誰打你了,是因為什么打你啊總不能無緣無故吧。”趙如眉夾了塊紅燒魚,慢條斯理說,“說啊,誰要是無緣無故欺負你,別說媽媽不樂意,我跟小安也會幫你的。”
康維國聽到這話,大腦瞬間清醒,看了眼面露關切的院長,連帶著那點委屈也灰飛煙滅。他哼哧著憋了好一會才把這事糊弄過去,雖然院長也沒指望過他發大財,但蹲看守所這個事一旦捅出來。
他鐵定要挨一頓打。
雖然以他這個身板子,被揍兩下也沒什么,但就怕氣壞院長身體。
這一頓飯吃完,已經晚上八點。
康維國在女生的盯梢下,強忍著想上樓洗澡換衣服的想法,破天荒地主動收拾碗筷,甚至還把碗給洗了。這積極的架勢,當場就把院長給震驚了。
“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