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管局統計的一階會員玩家死亡率是7,二階潛力會員3,三階23左右。”行政部副組長看著秒針一點一點轉動,自言自語說。
此刻40分的秒針已經過半,但不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醫務小隊都沒有動作。
直到時間來到9點42分,醫務小隊的人員才動了起來。他們踏入陽光明媚的長廊,開始一間一間休息室地觀察。
“參與集訓的玩家綜合實力屬于潛力玩家里的精銳,就算是污染副本,他們的死亡率不可能有3。”賀博聞沉聲說,“這個死亡率對基地來說,還是太高了,需要調整后續進副本的方案。”
行政部跟指揮部的副組長雙雙沉默,這個指標需要兩個小組協力,通過利用各種現實因素降低死亡率。
趙如眉是第一次看這些工作人員處理玩家出副本后的事宜,即便她醒來得很快,但往往也需要1030分鐘消化與平復直播間的壓縮經歷。
從椅子上起身的趙如眉走近筆直的走廊,這一層的玩家全部是二階,樓上是三階與管理人員。醫務小隊的工作人員效率極快,他們在短短一分多鐘里跑完整條走廊。
想知道人死沒死,在走廊上就能看出,此刻二階玩家里,有兩個緊閉休息室的門口被擺上了黃色塑料障礙物。
“幾個”孫鉆興目光落在身著訓練服的女生身上問。
“2個障礙物。”
趙如眉說話時,又有兩隊待在走廊另一側的醫務人員出來干活,他們先是在門口噴一些氣體,跟隊友溝通完畢后才用一次性磁卡打開門,五個人迅速擠進去并把門關上。
在這兩個醫務小隊清理尸體時,還有在走廊上巡視的醫務人員,他們目光集中在休息室里的玩家身上。有些難以負荷壓縮經歷的玩家,往往會在昏睡中反應在身體上,碰上肢體或者五官抽搐明顯的玩家,需要及時加以干涉。
“還剩三階玩家跟管理人員。”指揮部副組長神色沉重,相比一百五十來位二階玩家,2位潛力玩家的折損雖然沒有讓死亡率連突破2,但這也是損失啊。
別說2個,就是死1個都能讓人心情沉重,尤其是三階的數據還沒統計好傳過來。
走廊里,左右兩側與前后兩端各有一位醫務人員正在觀察,凡是發現需要人為干涉的玩家,他們便會在玻璃窗上粘一個非常明顯的掛牌,這些掛牌用黃色與紅色來區分嚴重程度。
四人兩分鐘走下來,就趙如眉目測至少粘了超過20個掛牌,她偏頭看向沙發上的幾位同僚問“掛牌的死亡率有統計嗎”
“千分之二三,這是特訓區的數據。特管局比這個數據要高一點,在千分之七八。醫療資源跟設備不缺的,但潛力玩家沒有國級玩家這種意志力,他們更容易在遭遇這種超負荷沖擊時意外死亡。”
指揮部副組長深吸一口氣說,相比在副本里直接死亡,因超負荷而死的玩家概率相對較低。可暫且不提超負荷死亡率,光說副本死亡率。
二階玩家一次副本7天,這個死亡率是以7天1個周期來算的,假設每隔7天進去100個玩家,死了2個。二階玩家攏共有20個副本,或許在經過錘煉死亡率降至了15。
20個副本算下來,100個玩家哪怕只有70個升三階,比之國際論壇統計的死亡率,存活率也高到讓人望塵莫及。
雖然每一輪副本都有玩家死亡,但同樣也有源源不斷的新玩家補充進來,畢竟全球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意外事故,從而給人一種玩家似乎并沒有減少甚至還在增多的錯覺。
這些數據,光從其他人口中聽來,可能沒什么感觸,但當親眼所見兩個裹尸袋從休息室里被提出來,那種難以言喻的損失感讓人覺得連1的死亡率都太高。
兩具尸體被清理出去后,負責人為干涉喚醒玩家的另一批醫務人員涌了進來。他們是普通人里面最了解玩家群體的職業之一,也許玩家等階升上去后,因屬性加成導致的逆生長與身體素質很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