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友樹本來想嘲笑兩句,結果目光觸及長針鋒利的針頭,腦子嗡嗡響,整個人下意識往床里面縮。
好端端的一個恐怖nc,硬是被嚇成小可憐。
“過來。”
趙如眉背脊筆直,穿好縫合線后,語氣平靜地招呼。
村上友樹瞥了眼長針,又飛快移開目光,吞著口水猶豫說“要不,算了吧”
雖然他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但是他也有痛感啊
尤其是他碎了這么多塊,真動手縫起來,總感覺會很可怕。
“現在才說算了,村上不覺得太遲了”趙如眉臉上浮現意味深長的笑,目光在他身上巡視,似乎在考慮先從哪里開始縫起。
“不不不”
村上友樹有一瞬間感覺眼前的遠山君比他還可怕,他連忙搖頭。
但趙如眉是打定主意要試一試自己的手藝,遺憾說“既然村上不配合,那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
村上友樹剛還在思考什么叫做強制措施,結果下一瞬他就被自己的被子蒙住,身上還壓著上百斤的重量,別說反抗,他連掙扎都做不到。
“啊”
村上友樹的凄厲慘叫嚎得思緒亂飄的野田茗心臟一顫。
他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心慌
怎么感覺主播比nc還可怕,要是主播變成nc,感覺整個校園都得覆滅啊。
我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拿著長針的時候,太危險了
這絕對是我見過最慘的nc了。
野田茗盯著彈幕,終于知道自己那說不上來的心慌是因為什么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錯覺,以為主播才是nc,他跟另外兩個舍友就像在主播手里掙扎的玩具,被吃得死死的。
村上友樹慘叫過后,宿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野田茗心里一突,試探喊道“遠山”
“嗯”
趙如眉手中長針靈活得出現了殘影,她沒有一針一線地縫,而是用針頭不斷穿過皮膚,等皮膚占據整個長針,她才將整根針抽出來,用縫合線取而代之。
形象點來講,就跟縫衣服似的。
“村上沒事吧。”聽到回應,野田茗松了口氣問。
“我沒事。”
村上友樹語氣雀躍,任由趙如眉對著他的臉縫縫補補,高興說“遠山手藝真好,被縫過的地方感覺就像螞蟻爬過,一點都不疼。”
野田茗“”
被針穿過皮肉還能沒事
野田茗有點不信,但想到那根長針,他又有些猶豫。
相比還能跟兩人交流的野田茗,觀眾們比他還急,趙如眉正好擋住村上友樹的臉,他們根本看不到縫合之后的成果,只能靠彈幕刷存在感。
奈何趙如眉只要專注起來,彈幕就會被直播間自動虛化,壓根影響不到她。
最后還是土豪觀眾打賞無法忽視的大彈幕,才提醒趙如眉,她正好把村上友樹臉上的碎塊全部縫好。
“我換個線。”
趙如眉用醫用小剪刀把縫合線剪斷,又坐回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