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因不曉后果的人,乍聽到這么一句挑釁話語,興許就要以為這是爭吵爆發的前兆。
實在是他這話里的意思太過質疑個人能力。
趙如眉稍一抬眸就看見他滿是愉悅的神色,像是吃了顆甜滋滋的糖,就差把喜歡寫在臉上。如果不是就在現場,想要把這句挑釁話語與人對上,難度不小。
或許是這句話的嘲諷力有點拉滿,哪怕知曉他說的是有什么瑣事或可以找人幫忙的,多交代他,不要自己一個人消耗精力處理。
但為了回應他的囂張,趙如眉面露淡笑注視他俊美臉龐和聲道“你知道上一個跟我這么說話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什么下場死了還是進醫院了”季淮安有點好奇,他明顯對自己的嘲諷能力有個清晰認知。
“畢竟是在現代,我克制了下,只是進了醫院。”這件事還是她剛回現代,在冠山酒店大廳發生的,趙如眉抬手輕拖著他的下頜,打量了臉頰兩側,“當時他們臉都流血了”
“不過他們當時罵了臟話,還想跟我動手,你這性質跟他們不同。所以處理上,沒有任何參考價值。”趙如眉說這么多,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處理信號。
季淮安眼看著她收回手,往后退了三步,與他拉開近1米距離,就在他心感不妙時,聽到了她說的話。
“經過你的提醒,我深刻反省后,認為我的確需要點時間與空間自學你說的那些東西。所以今天傍晚之前,不要靠近這個范圍打攪我。”趙如眉一臉正色說。
雖然只拉開了短短1米距離,但這簡直就跟天塹一般,瞬間制裁了他的囂張,甚至于比對練切磋的時候全程被壓著打都讓人難受。
季淮安第一反應便是轉身把廚房門給擋了,蔫了吧唧打著商量說“能不能給個縮減時長的悔改機會我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你哪里有錯你也只是出于好心地問我要不要學東西罷了。”趙如眉也不靠近門口,就站在原地保持著距離輕笑說,“這不是很好的建議嗎我采納了,你應該高興,應該滿意才對。”
季淮安“”
所以說他當時為什么要擺出那副囂張態度啊
當事人現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在使勁渾身解數均動搖無果后,他只能卡著一米距離,站在廚房走廊眼巴巴看著她。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季淮安嚴格遵守這個距離,精確到誤差不會超過5,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或是坐在她旁邊。
由于這次是走高速回z市,車程好幾個小時。趙如眉沒留在家里吃晚飯,而是又補充了些許水果。
詹旭鴻那邊開著車過來時,趙如眉這邊行李箱已經收拾好,季淮安拉著行禮拉桿,趙如眉則與院長道別。
“我這邊的項目快的話可能半年就能解決,到時我跟小安的作息基本跟正常上班沒什么兩樣,我想接你去我們那邊。除了沒有新農鎮已經積累的人際關系,就是再修個一樣的住所都可以。”趙如眉并沒有等一切妥當再說。
而是提前給院長媽媽打了個招呼,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宋芝年看了看這兩個孩子,臉上本就慈和神色越發柔和。她知道除非自己有無論如何都割舍不下的東西,不然兩人不會輕易罷休。
“我走的話,也就是這些花跟農田里的菜需要處理,別的倒沒什么。我在這里住得也挺舒服,你們不用太想著這邊,好好打理自己手上的事務。”宋芝年柔聲說,“搬家的事,等你們手頭事務解決穩定下來我們再接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