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年自己本身就是通透不拘小節的人,而兩個孩子更是溫柔懂得顧及他人,基本不存在什么矛盾。兩人從小就嚷嚷說要賺大錢給她買房子,給她養老。
她要是過度去考慮兩人的私人空間,反而是在傷他們心。再說以兩人這些年的成就,在z市買個大點的房子估計沒問題,基本不存在干擾的情況。
得到院長的答復,饒是趙如眉也不由得松了口氣。她這邊同意,那之后就只要看房子就好了。
放行李上車的時候,趙如眉本來想從小安手里把小背包接過來,結果他注意力還在地面,下意識地跟她保持1米,免得即將結束的懲罰又讓她找到由頭來個超級翻倍。
趙如眉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舉動,心臟沒由來地一抽,也沒勉強地從另一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轎車后座的長度將近一米五,季淮安把小背包放在座椅中間方便她取,自己則規規矩矩地靠著車門而坐。同時忍不住反省下午為什么忘了問傍晚具體是指幾點,眼下他想要萬無一失,只能等徹底天黑。
就在他沉浸在對自己非常不滿的情緒中時,趙如眉在心底嘆了聲,主動靠近他身旁,伸手輕捏了下他鼻尖把他注意力喚回來。
“好了,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趙如眉柔和的安撫還未說完,就被他壓抑已久的情緒與雙臂緊緊地抱在懷里,如同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趙如眉確實沒想到只是讓他保持距離,就能產生一種比低落更為嚴重的花朵凋枯效果,她當時那點小情緒不到半小時就徹底散了,之所以沒主動開口讓他靠近自己只是因為說了傍晚這個時間點。
他要是主動黏上來,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連事都算不上的小插曲也就過去了。
但他根本沒有走這個捷徑,反而在非常認真地遵守1米傍晚的距離與時間。他無意的閃躲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她說的時間沒到,所以哪怕很想靠近也始終保持著距離。
那一刻她好像看見一個如孩童般純粹真摯的靈魂,哪怕在罰站過程中遭遇了大冰雹,被砸得頭破血流,也還在擦擦遮住眼睛的血跡,一絲不茍地遵守她的距離與時間。
季淮安度過短暫的急不可耐,呼吸著她脖頸間的淡香,克制不住喜愛地用唇瓣觸碰兩下,稍微撫平了心底的失去感才在她耳畔低聲道“這回是我失算了。”
他的擁抱永遠都那么熱烈、溫暖、好像堅固的包裹大部軀的掩護體,趙如眉雙手圈住他后頸,因肩窩的腦袋不得不仰起些。
不待趙如眉問失算的緣故,季淮安一邊親昵地觸碰她脖頸肌膚,一邊解釋“保持距離好難,我收獲的一點點快樂,根本不能抵消這嚴重后果所付出的代價。”
想到那聲太太與因高興外加一點點試探如眉底線的囂張挑釁,他仔細算了算自己的得失,最后發現他血虧。他這輩子都沒有做過這么虧本的生意,果然人就是不能太得意。
幾個小時的保持距離看似不痛不癢,于他而言就跟失去了精神撫慰劑一般。雖說公開場合兩人離得近也不能做什么,但本身有資格離得近就足以讓他感到愉悅。
聽到小安這心疼自己損失太大的語氣,趙如眉原本還有點擔憂的心思頓時煙消云散,甚至有些莞爾。
他好可愛
“你這個改良建議我接納了。”趙如眉手指剛伸入他碎發里,她頸側的呼吸便是一重。力道不再那么如羽毛般輕柔親昵,而是帶著明顯暗示的撩撥。
事實上兩人的舉止僅僅只是擁抱與觸碰,但氛圍已經快要彼此各個末梢神經堆到高丨潮。
“我認為還應該有個事前警告。”季淮安呼吸濁重,強忍著心底迫切的渴望,抬起頭與她對視。在她從容放松神色下,她耳廓與臉頰都有了明顯區別于白皙介于粉與紅之間的誘人色澤,但她自己卻似無所覺。
“需要用到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