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民玄并沒有等到后續的電話,本來想好了不打擾小趙的,但他最終還是沒忍住給小趙去了個電話。結果不出所料,注意到其他同事的目光,他主動掛斷了持續十幾秒的等候音起身道“她真睡了。”
“正常,我記得我那時候從總決賽出來,睡了多久來著十五個小時還是二十五個小時反正挺久的,進副本時候的日期跟清醒后的日期都對不上。”已是四階玩家的副區長說。
“準確地說應該是39個小時,但日期跨度上是2天,那是因為那一屆新星賽不是按我們的時區舉辦的。不過今年我們拿下了獎杯明年的新星賽,還是以我們的為主。”
齊民玄說著朝著指揮廳的洗漱室走去,接清水認真洗了把臉后出來對眾人說“我看她今晚不會醒了,我也睡一覺,座機你們輪班的注意下。”
新星賽哪怕結束指揮廳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徹底放松,目前的休整,只是因為從總決賽回歸的隊員還在補覺。他們也能趁這個時間段,好好睡上一覺,之后再處理后續的事宜。
新星賽是觀察各方陣營精銳玩家實力最為直觀的一個窗口,不過這一屆的總決賽除海選與淘汰賽外并不對外開放,只有詢問參賽玩家才能知曉其他玩家的情況。
齊民玄徑直走向一側的休息區,這里還有可拆卸的便攜遮擋簾,往折疊床上一躺再把簾子拉上,相對封閉的空間就騰出來了,他閉上眼睛腦子里想著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次日下午三點多。
精神恢復充沛的趙如眉拿起網表,看著上面的時間沒有太意外。上午的時候她意識已經醒了但睡意沒有完全散去,考慮到新星賽已經結束,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齊民玄的個人號碼打了兩個未接通話,分別是凌晨與中午十二點打來的。趙如眉給他回了條短信,而后起身洗漱換了套特訓區統一標配的淡藍運動套裝下樓,順便請酒店的后廚準備一份快餐。
趙如眉這邊吃飽喝足走出接待的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秋末的特訓區是穿長袖的最佳季節,跑道兩側的一部分綠植非但沒有落葉,反而抽出了嫩綠的嫩芽。
為了換換腦子,趙如眉一路慢悠悠溜達到了綜合大樓,而后乘坐電梯來到二樓的新星賽專項組辦公室。她抵達的時候,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基本已經到齊,并且連開會所需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妥當。
“下午好。”趙如眉走到投影設備附近,拉開椅子坐下,視線掃過對面坐著的大部分工作人員,和聲問旁邊椅子上的齊民玄“其他玩家醒了嗎”
“沒有,你們這一屆總決賽的副本時間很長”齊民玄問。
“嗯。”趙如眉應了聲順手拿起桌上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邊擰邊說“副本里過去了差不多半年吧,這一屆新星賽有污染參與,所以從海選賽到總決賽,主線都傾向于玩家與污染之間的博弈”
趙如眉說到這頓了下,給其他工作人員消化的時候,同時喝了幾口水。酒店的現鈔快餐吃的時候挺下飯的,但也容易口渴。迎著眾人的目光,她放下半瓶水,繼續提及總決賽規則。
迷宮世界與奧秘之都本土大陸沒有交集,導致進化者的協助極其有限。而迷宮世界相當于一個又一個的小副本,一萬名玩家被分散在各個區域,無法碰面與合作,污染意識對迷宮世界擁有著絕對掌控權。
那些怪物對三階精銳玩家而言也存在著很強的威脅,而玩家目標是攢夠一億在線寶箱積分。
趙如眉每說一個信息點,都有新星賽專項組的工作人員埋頭奮筆疾書。她的講述速度并不快,足以讓眾人把這些關鍵信息記下來。從一個億的在線寶箱積分到后面的備選規則,再到最后玩家攢夠一億在線寶箱積分戰勝污染。
齊民玄發現她全程沒有提及玩家具體的應對手段以及這一億在線寶箱積分的分配,其他工作人員看著紙面上的信息,也意識到了這點,但不等他們發問,齊民玄已經開口“這一億在線寶箱積分是怎么分配的呢”
“我們這邊占了九成多,西歐崎陣營的所有玩家加在一塊,大概有個五六百萬吧。”趙如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