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熾熱的烈火里,所有東西都被吞噬一空,唯獨黑發及腰,穿一條白色連衣裙,赤著腳的女生完好無損,從手臂到小腿,全是青紫痕跡。
她越靠近別墅,火勢越囂張,身上傷勢也在不斷增加。當走到別墅門前時,她伸手接住從嘴里吐出來的十幾顆潔白牙齒,隨手一丟,這些牙齒飛向其它方向,化作火星成為新的火源朝四周蔓延。
將地下室門關上的女傭正準備離開,可讓她沒料到的是別墅門外,已化作灼人火海。
“著火,山里著火了”
年輕女傭被這大火嚇破了膽,扯著嗓子大喊。
可別墅里哪還有人。
別墅已經被火海包圍,可讓人驚奇的是灑滿汽油的別墅卻并未被點燃。女傭度過最初的驚慌,很快反應過來,她掉頭想要從地下室離開。
“我記得你。”
中田知子的聲音粗糲干啞,對女傭說“是你把我葬在這里的花圃,還期待花圃來年能開出最鮮艷的花。”
女傭一回頭,被這張可怖面孔嚇得摔倒在地,拼命搖頭。
“這次,讓我想想,該怎么報復你。”中田知子語氣平靜,仿佛這樣的場景曾重復過千萬遍。
宛如客廳大小的空蕩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凳椅,上面綁著個閉眼的男生,他五官端正,戴黑框眼鏡,只穿一件簡約長袖搭牛仔褲。
不論是衣著打扮亦或體態,大原純希跟木下真有著較高相似度。
“大原不是出國了嗎他怎么會在這”村上友樹踏進地下室見到大原純希,神色震撼。
“因為他跟中田關系很好,為了困住中田,只能犧牲大原了。”木下真走近靠墻擺放的木柜,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柄鋒利刀具。
正是趙如眉之前放在雙肩包,帶來別墅的那件。
木下真目光落在趙如眉身上,神色愉快地靠近,“遠山應該認得這把刀,既然是你帶過來的,想必已經做好對付中田的準備。”
“既然你很有興趣,那就先由你來動手吧。”木下真把刀遞到趙如眉面前,語出驚人,“在大原純希身上刺一刀,一定要刺穿哦。”
“你瘋了”
村上友樹不敢置信地問,“他不是為了引中田過來的嗎為什么要殺了他”
“我也不想的。”
木下真笑著說“可是中田就在他身上啊,不是你們說,看見中田回來索命了嗎作為鬼魂,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中田又沒有實體,附在普通人身上不是很正常嗎”
“說起來為了困住中田,那位大師開口要了三個億。如果這次讓中田跑了,可就不止是錢的問題,我們四個人,都得死呢。”
“木下君好像不太相信中田回來了。”趙如眉接過這柄鋒利刀具,掃了眼把手放在后腰的木下真,隨意說。
“既然是你們說的,我當然信。”木下真翹著嘴角說,語氣輕佻,“雖然我并沒有見過中田。”
他嘴上肯定,話外之意卻截然相反。
趙如眉看向陷入昏迷的大原純希,她在上面感受到了中田知子的氣息,她已經來了。
“我們下來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趙如眉并不著急,主線任務還剩十二小時倒計時,時間綽綽有余。這個副本與其說難度在時間,不如說是任務本身就具有極高迷惑性。
“解決中田以后,我們從哪離開”趙如眉對上木下真視線,直白問。
“這是解決她之后討論的事。”
木下真眸子微瞇,從后腰拿出小型手丨槍,對準青年額頭,笑容不減,“現在,聽我的去做,懂嗎”
野田茗看到木下真掏出槍時,心臟狠狠一跳,已經在心里把系統罵了個狗血淋頭。
副本里的法治社會居然還有普通人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