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他那態度可不怎么友好。”坐在趙如眉左手側的默文留意到貍貓的視線,輕聲問。
“幫他裝了一片零件。”
趙如眉不疾不徐收回目光,背脊挺直注視桌上的機芯,雙手動作熟練,“作為新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互幫互助,主播嘲諷有一手的
可惜一號主播聽不見,稍微有點遺憾,這兩個主播打起來一定很有意思。
公選期什么時候結束啊啊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沉浸在主播視角里了,這才剛開局就火丨藥味十足,接下來幾天肯定更精彩
觀眾熱議期間,工作間的氛圍格外緊繃。絕大部分玩家都在埋頭制作機械表,這種對精力消耗極大的精細工作,讓他們根本沒有多余的注意力投入到外界。
“17,要來搏表嗎”
在趙如眉這一組的機械表達到五十個時,有囚犯語氣雀躍靠近問。
“跟我比”趙如眉略有點意外,抬眸望向說話的方向。就她之前的表現,這些囚犯只要關注過,應該都知道跟她比是白給才對。
“嗯嗯規矩大體跟基組一樣,如果我們輸了,你能給個安慰的擁抱嗎”
說話的囚犯語氣滿是期待與羞澀。
趙如眉“”
“不能。”
趙如眉干脆拒絕。在目標能夠完成的前提下,倒沒必要勉強自己。
“好吧”
這位囚犯似乎是料到了會被拒絕,退讓說“那就不加這一條,我們桌在那邊,現在就可以比。”
“行。”
白給的機械表還是挺香的,趙如眉起身聽著腳步聲,走向這位囚犯的小組工具桌時,路過許思弈這一桌。青年佝僂著背部幾乎匍匐在桌面,全部心神都放在手里的機芯上,對外界毫無覺知。
一階玩家論戰力,其實吊打這些獄警。但看不見的特質,給玩家增加了極大難度。尤其是獄警跟囚犯的身份本身就存在壓制,如果沒有把握解決所有獄警,那一旦暴丨動就是死路一條。
在各種因素權衡下,這些玩家只能被動接受副本身份帶來的壓迫與壓榨。
趙如眉收回目光,走到囚犯的工具桌前落座于長凳一側,抬起手言簡意賅,“開始吧。”
相比摻雜玩家的忙碌小組,都是囚犯的小組已經完成大半目標。他們帶著興味觀看搏表過程,結果沒有絲毫懸念,四個人輪番上,全部都是一秒倒。
趙如眉輕甩手腕,接過機械表禮貌道,“謝了。”
“17號的力量是怎么練出來的啊”輸了的囚犯非但不沮喪,臉上神色反而越發狂熱了。
“平時多舉啞鈴。”趙如眉說。
有囚犯熱切問“那要多重的啞鈴,舉多久才能達到你這種效果”
這個問題趙如眉還真想了下,但修真界鍛體路子跟現代的健身鍛煉體系截然不同,兩者壓根沒有可比性。
“四十公斤,十分鐘一組,每天舉滿二個小時吧。”趙如眉隨口說,監獄里又沒有這些設備,等這些囚犯有機會嘗試,她早就完成主線任務離開了。
是單手啞鈴吧不是杠鈴吧所以單手舉四十公斤的物體,堅持十分鐘。以這個星球的基因水平,真的有人能達到嗎
舉肯定是能舉起來的,只不過堅持十分鐘就很懸啊。但如果真能達到這種水準,那掰手腕秒壓趴對方,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我一直很不解這么強的主播,為什么會是一階
可能就差一個副本就要準備晉升了吧,到時候只能去二階副本海淘主播了,多人副本不能關注就很煩啊。實力強,性格好,冷靜又沉穩一點都不張揚的主播簡直是我的天菜
寧朝今思考著主播提出的鍛煉方式,余光注意到飄過去的彈幕,他唇瓣微動,想說點什么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