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集結時間已經結束,在玩家與囚犯奔跑時,趙如眉完好無損地從監獄建筑里走出來,留意到這一幕的玩家下意識放緩了步伐。
身為貍貓隊友的崎國玩家上下打量著神色淡然的青年,目露探究與疑惑。
“前輩沒對他下手”另一位同伴慢跑著靠近,壓低聲音問。以貍貓的性格,就算要留著此人攢熱度,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不知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當時拿到鑰匙或許應該直接離開。”這個崎國玩家有些擔憂。
“你在說什么傻話”
同伴一把拽住他脖頸,把人拉到自己身邊,不敢置信地在他耳邊交流,“我們現在穩占上風,不說解決這些東夏國玩家,現在熱度才多少連我們消耗的那些道具積分都沒賺回來,你是不是腦子累糊涂了”
“呼”
這位崎國玩家沒再說話,他掙脫同伴手臂,喘了口氣。跑了大約百來米,等同伴追上來才猶豫開口,“我只是覺得,今天跑步比昨天的壓力,要大很多。”
“那是因為你昨天累著了,今天壓力肯定大啊。”同伴不假思索回答。
趙如眉走進跑道,柴清、許思弈還有如辭三人,已經等了她一會。柴清跟許思弈或多或少都夾雜著一些擔憂,如辭眉頭緊鎖,略顯凝重。
“我一覺睡醒就發現貍貓的熱度空降第一,白天他肯定干了件大事,還好你沒事。”柴清松了口氣說。
許思弈眉間浮現憂慮,“我懷疑他大概率是拿到了鑰匙,熱度池規則的多人副本,并不會向觀眾呈現全部視角,而是根據綜合分析提取表現最佳的主播,推送為封面與切入視角。”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他熱度為何暴漲十萬,空降第一。”許思弈分析說。
“他成了新任的北區監獄長。”
趙如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讓三人臉色巨變。
在大部分玩家連副本地形都沒有探索完成,累得躺床上就爬不起來的情況下。已經有人拿到了主線任務所需的鑰匙,這個進度豈止是加快,用坐火丨箭來形容都毫不夸張。
“這下麻煩了。”
柴清神色焦慮又忐忑,“他成為新任監獄長,對我們的身份豈不是降維打擊要是他手段臟一點,命令其他囚犯給我們添堵,導致我們完不成晨跑或者工作間任務,這”
柴清越想心態越崩,一股強烈危機感縈繞在他腦海里,幾乎讓他喘不上氣。
崎國玩家一旦得勢,東夏國必定成為他們首個襲殺目標。
這不是有可能,而是必然的結果。
“要不我們也干脆拿一個身份眼下雙方不在一個層次,根本沒有周旋空間。”柴清臉色一狠,看向三人說。
許思弈跟上青年慢跑的步伐,頭疼說,“怕就怕他想到了這一層,對我們有防備。”
“要不我們聯合另一組玩家”
柴清話還沒說完,就被如辭打斷,“貍貓能給的籌碼,比我們的高。或許他已經跟他們談好,表面迎合我們,之后再合作把我們解決。”
“我丨操,真特么的臟。”
柴清心態炸了,本來東夏國主播數量就比較凋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特別有潛力的苗子,要是跟著他們葬送在這個副本里
柴清越想越火大,還有種愧對托付的內疚與對好苗子隕落的悲痛。
“其實有個更簡單快捷的辦法。”
趙如眉看三人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焦慮與壓力中,緩緩開口“你們找個機會,對獄警說要舉報監獄里有人試圖越獄,之后讓獄警帶你們去見監獄長。這樣你們就可以輕松借此機會靠近監獄長,搶下他的鑰匙。”
“”
思路陷于困境的柴清一聽,有種在無邊黑暗里看見光的感覺,他連忙抓住青年手臂,激動追問“你覺得這個法子能行貍貓不會趁機搗亂或者我們找個人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