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限于視野與情報,許思弈思來想去,發現當下局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且緊張。
他試圖自力更生思考出一條可行方案,結果越想越覺得四人簡直就像掉進狼窩里的小羊羔。
在看不見的獄警與四個對立面的監獄長玩家陣容下,只是囚犯的四人除了武力能壓一頭。夜晚被獄警監視,白天被關進監舍,盡是劣勢。
“不用,已經快結束了。”
趙如眉留意到許思弈眉宇間的迷茫,提了句“你忽略了規則對他們的束縛。”
“明著屠殺囚犯,這算規則嗎”許思弈動搖問。之前他聽趙如眉解釋,也以為有庫爾斯壓著貍貓,他不敢亂來。但今晚的規則變更,另外三名監獄長被取代,打破了許思弈的認知。
他覺得監獄已經快被貍貓掌控了。
“如果你不代入現實規則,把這里的規則看做是平衡,就很好理解了。”趙如眉語氣平靜,“獄警跟囚犯的數量持平時,監獄正常運行。一切的一切,按監獄的規章制度行事,哪怕是監獄長,也得遵守規矩。”
“可要是當數量嚴重不對等時,平衡的優先級別將凌駕于規章制度之上。為什么庫爾斯要清理一部分囚犯,就是因為囚犯數量比獄警多太多了,不加以控制,將會影響監獄運行。”
“那他為什么不增加獄警”柴清脫口而出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異想天開,解釋道“我是說,這些囚犯從哪來的啊突然多了這么多。”
柴清的視野也很窄,白天被關監舍,晚上全程被監管,根本沒機會去探索。
對副本規則也是兩眼一抓瞎的狀態。
“獄警變的,貍貓他們成為監獄長時殺了多少名獄警,這里就增加了多少個囚犯。第一次囚犯增加,正好是貍貓成為監獄長的時候。這一回,則是另外三個突襲監獄長宿舍增加的。”趙如眉言簡意賅地解釋。
“死于白天的獄警,在晚上變成囚犯。死于晚上的囚犯,在白天變成獄警嗎”許思弈思緒豁然開朗,推測說“難怪系統要提示白天跟黑夜的到來。”
“現在庫爾斯在維系監獄的平衡,一旦平衡,貍貓他們就又沒有機會了,這些獄警也都是優先聽從庫爾斯的安排”
有了關鍵信息,許思弈面露激動,“貍貓他們說不定要對庫爾斯下手搶獄警指揮權,要是讓他們把囚犯全殺了轉化為獄警,我們想搶鑰匙更麻煩,我們找機會保護庫爾斯”
趙如眉忍不住側目看向滿臉激動的許思弈,頓了下說,“我以為你會說把庫爾斯的鑰匙搶了。”
“但搶了他的,不就沒人能壓得住貍貓他們嗎確保庫爾斯活著,我們找機會從他們四人身上搶”許思弈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這個思路有點不對勁。
“你是不是忘了任務內容。”
如辭提醒。
許思弈聞言,特意看了眼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獲取監獄長的鑰匙,在七天內順利逃離無人監獄。任務倒計時四天
許思弈哽了下,自我反省說“抱歉,我以為拿到鑰匙就算結束。”
除了獲取鑰匙外,玩家還需要逃離這座監獄,才算完成任務。
“這座監獄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警報器。”柴清說罷,又補充道“我懷疑系統要來陰的,不然配不上二星難度的副本啊,既然進入這么多玩家。就表明最低通關的綜合實力,是二十四人平滑發揮的總和。”
“有道理”
許思弈如同醍醐灌頂,清醒道,“我之前通關一顆半星的副本,還沒過一半時間,隊友已經死得只剩三分之一。說實話,跟之前的副本相比,這座監獄迄今為止的表現,還沒達到半顆星呈現的兇險。”
“這表明重頭戲還在后頭。”
趙如眉淡定說,“貍貓明天白天一定會對庫爾斯下手,我們也該行動了。”
“怎么行動”柴清問。
“先把這五十圈跑完。”趙如眉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