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貓懶得再說話,站直身體往門外走。西國玩家無奈聳了下肩,老老實實跟上,“我還是第一次碰上像十七號玩家這么強還這么謹慎沉穩的玩家,真是比雞蛋還難叮。”
“他不死,你就該死了。”
貍貓頭也不回說“打起精神來。”
“知道了。”
西國玩家嘆了聲。
四人走出澡堂時,隔著一堆囚犯,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趙如眉。
但趙如眉四人卻看見了他們。
“你說對了,還真埋伏在里面。”正好聊到貍貓會不會趁機會搞暗算的許思弈,對排在前面的青年說。
“嗯。”
趙如眉應了聲。
走出一段距離的貍貓對跟在身邊的五名獄警吩咐,“盯著十七號他們四個,如果他們洗完澡沒回監舍,不要輕舉妄動,記得回來匯報。”
“是”
五名獄警立即應下。
“你說他們白天會不會來搗亂”西國玩家閑聊。
“那也要看見我們做了什么吧,等他們反應過來,早就是收尾時候了。”貍貓說。
澡堂里。
輪到趙如眉四人,比起她的坦然,柴清跟許思弈活像個被逼進男澡堂的扭捏小媳婦,耳廓通紅脫了衣服。
雖然都是系統給的體魄數據,但相比青年一舉一動呈現的流暢線條,柴清三人要遜色不少。
連如辭的目光都在青年精壯完美的體魄上停留了幾秒。
“洗完澡跟我去個地方。”
站在花灑下的趙如眉抬手把濕透的碎發撩到腦后,對三人說。
面朝墻壁的柴清跟許思弈應了聲好。
“記得跟上我。”趙如眉提醒。
許思弈知道趙如眉從不說廢話,他下意識回頭,看見水珠砸在青年睫毛上,引得他眨了眨眼,而后他抬手瀟灑地抹了把臉,仰頭面朝花灑,任由水流從他修長脖頸與寬闊平坦的結實胸膛滑落。
有那么一瞬,許思弈以為眼前青年的靈魂,是個男人。
他強大,冷靜,沉著,自信,從容,溫和,眼界極其長遠。
但他不是男人。
在許多男性眼里下意識認為是描述男性的詞匯,出現在女性身上。許思弈發現詞匯里蘊含的力量,依舊那么富有魅力,讓人為具備這些品質的人著迷且驚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