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你想害死我這種時候打電話不知道最近國內查的很嚴”通話另一端的男性發出字腔正圓的東夏國語言,“什么事”
“貍貓跟他的兩名隊友在一階多人副本團滅了,幫我查一查特管局有沒有傳出相關消息。”松本神情嚴肅。
“貍貓死了你懷疑是特管局的人狙擊了他們別開玩笑了,特管局四階以上的那批玩家還有點威懾力,現在一至三階被你們的岸山組跟cqj合作壓得喘不上氣,哪有能打的。”
男人壓根不信特管局的人能有這本事。
“你只管查,調查費半個小時后打到你賬戶。”松本干脆說。
“那好說,我問問特管局的朋友。”男人嘿然一笑,爽快答應。
掛斷電話又過了約十來分鐘,松本的下屬帶了一份文件回來,畢恭畢敬地呈上,“這是剛結束單人副本的海豹,從觀眾彈幕里提取出來的關鍵信息。”
松本接過文件翻開,上面是一些零散的符號,恐怖直播間禁止觀眾聊場外,但也架不住崎國玩家在副本里有規模,刻意輸出某些符號的含義,讓忠實粉絲加深印象。
中型、多人、存活五人,東夏國四,本國一,合作。
松本認出這些符號內容后,猛地攥緊這份文件揉成一團,目光陰鷙又可怕,“查把剩下那名崎國玩家,給我查出來”
“理應在今天進入副本的一階玩家共有兩萬三千六百二十二人,召見排查的話,至少需要十天。”下屬說。
松本沉著臉說,“不管花多少時間,必須要把那個叛徒揪出來”
“明白”
下屬鄭重應下。
崎國東部,種植大片稻禾的鄉下小二層樓房。剛過六點半,二樓就響起砸門聲。
“喜久哥,該起來幫阿伯送牛奶了哦。”小女孩脆生生地說。
竹本喜久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埋在被子里悶聲說“阿玲,告訴阿伯,我今天想休息。”
“再休息下去你就拿不到工錢了,你已經一個月沒交生活費了。家里現在只有爸爸在上班,我跟妹妹弟弟要上學賺不到錢,媽媽每天都在抱怨生活費不夠,喜久哥你可不能再偷懶了”
竹本玲鍥而不舍地敲門。
“吵死了,啊為什么要早上送牛奶”竹本喜久實在受不了砸門的魔音,掀開被子打開門,把才到自己腰高的小女孩往樓梯方向推,“去去,快去上學,我馬上就去送。”
“喜久哥跟我一起下去。”
竹本玲拽住青年手臂,滿臉嚴肅。
“等等,我換個衣服。”竹本喜久被拽得一個踉蹌,扒拉著門框想把身上當睡衣的t恤換下來。
“不用了,不管喜久哥穿什么衣服,永遠都是一副畏縮膽小的樣子。現在這樣就很好,不要耽誤送牛奶了再不快點送到其他人家里,新鮮的牛奶味道就要變了。”
竹本玲格外操心,“阿伯每天擠鮮牛奶也很累的要是因為哥哥沒有及時送到導致變質,想想就罪過”
竹本喜久“”
這些話也太扎心了吧。
竹本喜久沒辦法,只能頂著一頭很久沒有修剪,都快遮住眼睛的雜亂頭發跟著妹妹下樓。
“阿玲”
四兄妹出門時,竹本喜久喊了聲面朝另一條路的竹本玲。
“誒”嘴里叼著早餐麥片正幫最小的弟弟調整書包的竹本玲回過頭。
“你就像個村口那些老婆婆一樣愛嘮叨。”竹本喜久做了個鬼臉,大步朝著工作地點跑去。
“臭老哥”
竹本玲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這個不懂事的大哥叉進海里喂鯊魚。
早上送完牛奶,竹本喜久走在回家的這條路上,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一群身穿西裝的男人站在自家門口。
竹本喜久下意識縮進旁邊的小巷子,背靠墻壁,清秀但疏于打理導致給人一種陰沉感的臉龐浮現疑惑。這群人一看就是從外地,或者城市里過來的。
不管是他父親還是妹妹弟弟的上學問題,應該都不至于這么興師動眾。
竹本喜久摸了摸空蕩口袋,發現手機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