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暗下來,位于港口的游輪開始檢票,趙如眉三人出示完身份碼,提著行禮過安檢,全程只用了五分鐘。
游輪客房號早就在昨晚訂票的時候就選了出來,三人的客房位于游輪三樓,是并排的三間。
用身份碼打開客房的門,趙如眉提著行禮打量這間客房。跟陸地酒店的布設差不多,單人大床加獨立衛浴,還有一個能放電腦的書桌與靠椅。
婉拒了柴清兩人逛游輪吹海風的邀請,趙如眉抬手揉了揉額頭。全息捕魚對精神力要求很高,如果是她全部神識,她釣個幾百年都沒問題,甚至還能邊修煉邊釣。
但靈符身畢竟只是肉丨體凡胎,能容納的精神力有限。趙如眉發現直播間的精神雖然不如力量與敏捷的優先度高,但還是有必要提升。
游輪七點檢票,八點出發。
隨著一聲嗡鳴的船笛響起,所有位于游輪上的玩家都知曉這是出發前的號角。
從東夏國海岸出發,想要抵達亞曼那加海一號島,需要不眠不休加足馬力航行三天。除了參賽的玩家以外,還有一批科學家將會秘密前往,他們究竟是乘坐飛機,還是游輪,亦或者戰艦
這屬于最高層機密。
游輪航行兩個小時后,從小憩中清醒的趙如眉激活網表,收到柴清剛發來的消息,說是二樓大廳有往屆的資深老玩家要現場傳授眾人參與冬科會的秘訣。
一階玩家在現實里只能存活兩個月,之后要么晉升二階,要么死亡。
二階玩家則能存活五個月,玩家等級越高,能存活的時間越長。就特管局玩家論壇的官方經驗總結,玩家是可以從直播間功成身退的,雖然那概率相當于沙漠淘金。
而能參加往屆冬科會的玩家,等級至少在三階以上。
精神已經恢復充沛的趙如眉回了個消息,打算下去看看。
“姐,這里”
趙如眉剛出門,已經等在走廊的柴清連忙揮手招呼,“老許在二樓大廳,這艘游輪上的乘客全都是玩家。我們剛才聽一位老玩家談經歷過的三星困難副本,老刺激兇險了。”
“不過傳授冬科會秘訣的是另一位。”柴清邊帶路邊說。
兩人來到燈火通明的大廳時,這里已經站了不少玩家。經過副本磨礪與屬性點改造,這些人的氣質或多或少都顯得有些特別,最明顯的,莫過于他們的長相。
經過屬性強化的玩家,普遍要比同齡人顯得年輕歲。趙如眉視線平和掃過在場玩家,在一位雙眸滄桑,但樣貌似乎也就三十多歲的風衣男身上停留半瞬,又看向別處。
這位的骨齡,絕對在五十歲以上。
“來來來,人都到齊沒有,沒到齊也不等了。”一道洪亮嗓音從大廳中間的圓桌傳出來,玩家沒有擠在一塊,有的人習慣站在角落里,也有跟朋友坐一桌。
趙如眉抬眸看去,一位穿黑t恤,染黃頭發,打著耳釘的墨鏡男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坐在桌前,接著說“冬科會畢竟是國際玩家共同參與賽事,咱們也不能給本國丟人。”
“不過我教的這個技巧,光憑嘴說不太行,得現場讓你們體驗一二,這樣你們才能印象深刻。”墨鏡男洗著撲克牌說“很簡單的體驗方式,我們抽牌比大小,一把押注一千,誰點數大誰就贏。”
“首先說明啊,我們玩歸玩,但不能出老千,這是大忌。要是被抓住,罰十倍。”墨鏡男說罷,把撲克牌丟給一位身穿侍應生衣服的年輕女性,“你把牌對一對數。”
“隨便來個人,最低押注一千塊一把,我要是輸了你們還能反賺一千,這個秘訣花銷夠親民吧”墨鏡男環顧在場玩家,“我保證你們領悟之后,絕對受益無窮。”
“我來。”
在場的玩家里很快就有人站出來。
一千塊錢對部分不缺錢的一、二階玩家來說,就跟一塊錢甚至一毛錢似的,就是丟了也不心疼。更別說這點錢還能換到冬科會制勝秘訣。
“坐莊的這個是四階玩家,代號墨鏡。”許思弈見到趙如眉,主動走近壓低聲音說“除了墨鏡外,這艘游輪上還有很多高階玩家,要不是冬科會,咱們很難碰上。”
“說起來在酒店的時候,我們都沒見過幾個高階玩家。”柴清興致勃勃,“等游輪抵達亞曼那加海一號島,估計會有不少其它國家的高階玩家。嘖,不知道他們碰上,會不會打起來。”
“冬科會除賽事需要外,明令禁止搏斗。”許思弈搖頭。
趙如眉的目光集中在打聽中間的圓桌上,女侍應生把撲克牌一張張擺好,向在場玩家證明這副牌沒有多也沒有少后,又攏在一塊開始洗牌。
抽、交、對折,為了避免玩家記牌,女侍應生的洗牌技巧非常多樣、洗完后,她將牌放在中間,伸手拿起一小半向在場眾人呈現數字,黑桃7,而后又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