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就有人潑了公雞血在劉家大門上,雞頭還黏在了大門正中間。
他們家新養的那狗,還是個半大的小狗,第二天拖著吃了一半的雞直接跑了,生生沒叫任何人追上。。
劉家四個兄弟氣得破口大罵,一人一天坐在大門口值夜,只是半個月過去,冷嘲熱諷收到不少,一個人都沒抓到。
“這日子沒法過了。”劉大滿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他自打上回主動狠狠地撞破了頭,又沒時間休息,尤其是天天想錢睡不好覺,基本就沒怎么養回來,整張臉都成了蠟黃色。
劉二壯賠出去一萬塊,家底一下子空了一半,整個人都處在亢奮狀態,隨時能炸的那種。
劉三德整天跟他那幫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也不知道在密謀什么,人沉默了很多。
至于劉四良,自打顧棠說吳慧蘭沒孩子,她就跟瘋了一樣到處看病吃偏方,連香灰都喝了不少,然后拉著劉四良整日折騰。
劉四良精力有限,腳步虛浮,天天打哈欠,一副我過度了樣子。
“都是錢鬧得都是蔥鬧得”劉大滿道“我每天從田間地頭過去,看見黃老板那十畝大棚養得蔥,我就”
“誰不是呢”劉二壯一想起他出去的一萬塊,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要是”
娘和顧,這兩個字在劉家已經成了禁忌了。
“可惜那黃老板牙咬得緊,死活不肯多給承包費,十畝的大蔥啊,加起來怕不是要有兩百萬”
“他賺那么多,竟然不給咱們滲點出來”
其實黃老板的大蔥種得晚,有點錯過最佳生長時機,也不像顧棠那樣精細養著,畝產應該是到不了一萬斤的,而且那蔥長得時候不對,現在溫度也高了,品相不是很好,也是賣不了高價的。
再說菜場里的價格,跟田間的收購價,那還差著好多呢。
但是這些人可不管這么多,屏興村的人見了,都是一句,“一畝地一萬兩千斤,一斤十六,一共十畝地,一百九十二萬”
劉三德忽然道“明天村里會停電。”
兄弟三人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他說得是什么。
劉三德慢條斯理道“黃老板的大棚有監控,但是沒電用不了。”
劉大滿眼睛一下子亮了,“偷蔥”
“偷出來你能賣掉嗎”劉三德一臉你是傻子看著他,“我們商量好了,村里但凡把地給他種的人都參與,叫他那十畝大蔥一夜之間全完蛋”
“我也去”劉二壯跟劉四良爭先恐后道。
劉三德道“我們商量給黃老板一個教訓,叫他知道我們屏興村不是好惹的”
“那村長”劉大滿遲疑道。
劉三德冷笑,“村長明天會跟保安隊長一起喝酒,兩人都會喝醉。”
好像滿肚的煩悶有了發泄的地方,幾人都笑了起來,劉三德道“肯定有不怕死的會偷蔥回來賣,但是你們千萬別偷一旦賣了錢,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不一樣的性質了。”
就在屏興村整個村子一起行動,打算給外來的承包商一個教訓的時候,顧棠帶著她雇傭的兩個人,連夜把十畝地的生姜種了下去。
看著現在還是黃撲撲,完全還沒長出綠葉的生姜,顧棠揉了揉有點酸疼的腰,手上立即就被顧松唯塞了半瓶溫水。
顧棠喝了一口,生姜的畝產,按照原主這超凡脫俗的手藝,肯定是往最高值來的,就算它個八千斤好了,下半年生姜要往二十塊沖,那收購價買個十二三也不是太大問題。
這么一算十畝地就能賣出去十萬。
等生姜收了,正好就又是種大蒜的時候,大蒜跟生姜差不多,一個鱗莖一個根莖,都喜歡疏松排水性強的沙壤土,正好繼續種。
大蒜倒是賺不了那么多了,不過也能有個四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