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靜默一片,過了不知道多久,許順的二兒子才在外頭敲門“父親,有客來。”
這個時候來的是誰,許順心中有數,他平息了一下怒氣,嗯了一聲就道“請進來。”
他動也沒動一下,沒過多久,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邵文勛忐忑不安甚至帶著驚恐的臉就出現在了面前。
邵文勛沒含糊,走到了許老跟前,二話不說的就跪了下去“許老救我”
他早上就聽說了罷朝的事兒,當監審徐家一案的圣旨到了汾陽王府的時候,他更是沒直接暈過去。
這件事他可是在其中出了大力氣的,只是他并未跟魏大人一起出面去搜查蘇家罷了。
要是徐家把他供出來
許老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半響才笑了一聲“郡馬說的這是哪里話您身份貴重,可是王府佳婿,且”
他頓了頓,見邵文勛抬頭看著自己,就不怎么客氣的道“再說,您這個本事,都能直接讓魏濤畏罪自盡了,您還怕什么呢”
屋子里是令人沉默窒息的難堪,許老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事情是一起辦的,但是邵文勛做的最直接的事情無非是讓魏濤經手鐘樓的事兒,一出事,邵文勛接到消息,先不跟任何人商量,就把魏濤滅了口。
可見他是何等的想要撇清關系。
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有把柄在徐家手里,也沒辦法伸那么長的手去對徐睿徐永鴻動手,只怕他會毫不遲疑的把徐家父子也一下滅口。
邵文勛心中忐忑,自從出事之后,他就擔驚受怕,只不過短短一夜的時間,他已經像是老了十歲不止,整個人的臉大約都是黑的。
此刻聽見許老這么說,他急忙就哭訴道“許老,我也是沒有法子,我當時不知道原來徐睿跟魏大人也被抓了,只是聽說魏濤那兒出事了,落在了宋恒的手里”
誰知道魏大人跟徐睿竟然都失利了,他這才知道糟糕了。
許老定定的看了他一瞬,見他滿臉都是倉惶,心中也知道他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哼了一聲“愚蠢你怎么可能從宋恒那兒占到便宜”
有恐懼從心中攀升,邵文勛一時之間如同是百爪撓心,一下子驚得跳了起來“那難道又是一個圈套”
蘇家宋家手里到底有多少牌,現在他們已經都摸不準了。
邵文勛被蘇家嚇破了膽,到這個時候實在是忍不住“蘇家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計劃的,而且還專門挖坑等我們往里跳”
一直沒開口的許崇在邊上咳嗽了一聲“現在計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想想怎么補救”
邵文勛就有些茫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覺得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可是這件事到底還跟許老有關,他滿懷希望的看著許老,壓低聲音道“許老,您得想個法子,總不能我們也跟著一道賠進去吧”
許老哼了一聲。
徐永鴻徐睿收監的消息出來不久,徐家就被團團圍住,一直陪著徐夫人的徐二太太原本正安慰徐夫人的,聽見消息說是家里被兵丁圍住了,當即就兩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