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長的撫摸田循的頭發,輕聲笑了“哀家自然要幫你的,你這樣花容月貌,又有著這樣精巧的心思,天生就該是人中龍鳳。小循,你的福氣在后頭呢。”
田循欲言又止。
她并不是為了所謂的福氣和榮華富貴,否則在蕭恒還是宋恒的時候,她怎么就已經對他別有好感
她跟姐姐那種帶著功利心要嫁給莊王當側妃的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個時候,無謂再說這些。
她只是靜靜的轉開了話題“姑祖母,說起來,汾陽王也的確是太迫不及待了,他嘴巴上撇的干凈,可是若是真的沒做那種事,難不成還有人敢冤枉他”
田太后明白她的意思“這事兒你放心吧,哀家不會犯糊涂的。”
有了蕭恒的態度,汾陽王妃一時壓力倍增。
淳安更是忍不住在家里天天詛咒蕭恒不得好死,她順風順水的人生都是從遇見了蕭恒跟蘇邀以后才變了的。
他們兩個簡直就是災星。
相比起女兒,汾陽王妃腦子要清醒的多,她很快就病倒了,病的起不來床。
到底是宗室中的頭一人,汾陽王府忽然門可羅雀,汾陽王妃也病倒,宗室其他人一時都有些不過意。
明昌公主還特意去了永寧長公主府中一趟。
永寧長公主正在跟駙馬商量給太后的壽禮多添一樣多寶如意,聽見外頭通稟,兩人對視了一眼。
唐源當即嘲諷“真是貴腳踏賤地了,她向來不是都高高在上,端著大姐的款兒嗎她是諸公主之中最得寵如意的,做什么來咱們這兒”
話是這么說,但是人來了,也不好不見,永寧長公主放下手里的禮單“我出去看看。”
唐源嗯了一聲,又叮囑“若是她蹬鼻子上臉,也不必給她好臉色。”
同樣都是公主,憑什么他們總要看明昌公主的臉色過日子
永寧長公主換了衣裳出來,就見明昌公主已經等在花廳喝茶了,她就快步走了幾步,笑著喊了一聲大姐。
明昌公主眉眼之間都是冷意,見了她來,就挑了挑眉“真是難得,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大姐,我還以為你是六親不認了。”
永寧長公主的動作一頓,在她對面坐下“您怎么這么說”
“汾陽的事兒,你敢說你不知道”明昌公主面色冷淡,目光犀利的看著她“都是一家子骨肉,唐源就把事情做的這么絕那封要命的奏章難道不是他領頭在上面簽了字如今可好,汾陽下獄,他媳婦兒在家里病的半死不活,現在你們滿意了這就是你們要的結果”
永寧長公主看著她的表情,忽然冷靜下來,她端著杯子,沉默片刻后問“不然呢我們該怎么辦該替他遮掩還是就該犧牲自己,干脆就讓他得逞,我們自己來背那軍餉被盜,蘇伯爺差點被害死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