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是為了幫閣老出氣”文潤澤哭的五官都變了形,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往年截流是已經約定俗成的規矩之外,其實兵器以次充好也是常事了,底下的軍營都是心中有數的,想要東西好,那就得給錢。宋家
宋家也不例外只是給的多少,或是兵器好壞多少的問題罷了。
今年是因為宋家得罪許家得罪的太狠,之前鄭思宇彈劾了胡建邦,偏偏胡建邦的事兒又莫名其妙的就這么完了,不僅沒能用胡建邦扳倒蕭恒,反而還讓鄭思宇和大家花了一番心力殺了胡建邦。
處處都不順心,所以文潤澤才刻意想著給京營使絆子罷了。
本來哪怕知道是大比在即,文潤澤也沒擔心過在他看來,這等重要的場合,只要宋澈不蠢,那就肯定不會真的用上那批有問題的兵器來比試這么重要的場合,又不是鬧著玩的。
至于到時候再鬧出來,文潤澤也有法子應對推出個屬下去,說是辦錯了事,把器械司研制出來的殘次品不小心發錯給了京營了,這事兒也不是糊弄不過去。
關鍵是有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
偏偏這次他們賭輸了。
文潤澤哭的悲慘之余,忍不住咬牙切齒“鬼才信他們京營之前不知道這批兵器是殘次品上陣之前,難道都不查入庫的兵器這分明就是故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等著來找我們的麻煩呢”
“閉嘴”許崇冷冷看著他,也十分的憤怒“你還敢說如今大比在眾目睽睽之下因為兵器出了問題,圣上龍顏大怒,哪怕是宋家有意把事情鬧大,那也是兵部有錯在先你看看你干的什么蠢事”
文潤澤哭喪著臉又跪了回去,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沒忍住“大人這分明就是宋家故意借著這個時機來找麻煩否則的話,哪有這么巧他是誰他廣平侯可是老狐貍了”
見許崇面色沉沉,文潤澤再接再厲,急迫的上前幾步抱住了許崇的腿“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咱們難不成就真的被壓著打”
他哭的幾乎都沒了人樣,許崇看著又是厭惡又是好笑,伸腳踹開他,冷冷坐在了椅子上“還沒到最后一步呢,你好什么喪先等等看”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徐春才顫巍巍被攙扶著進了大帳。
天氣冷,他又素來畏冷,進營帳的時候已經凍得臉色發白了,許崇準備充分,等到他一進門,便先送上了手爐,又將熱茶捧上來放在老爹手里,這攙扶著老爹在鋪滿了軟墊的椅子上坐下,對老爺子道“文大人在這兒哭了一整天了。”
許順的目光落在文潤澤身上,呵了一聲,喝了一口參茶,這才覺得四肢百骸都有了熱氣兒“有這會子哭的時候,早干什么去了若是早規行矩步,何至于此”
文潤澤頓時哭的更厲害了,爬上前哭道“大人,是學生的錯,千錯萬錯,學生實在沒料到宋家如此心狠手辣,毫無顧忌”
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淚“事已至此,要殺要剮,全憑大人一句話罷了”
許順半響沒說話,好整以暇的喝完了手里的茶,菜慢悠悠的笑了笑“潤澤這是在將老夫的軍啊你雖然面上哭的凄慘,可心里卻想著,老夫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救你,否則你姐夫回來了,總是要給你出頭的,是不是”
文潤澤連聲說不敢。
又抖抖索索的解釋“姐夫也是師座您一手提拔,學生如何敢這樣想”
“敢不敢的,現在都不要緊了,”許順冷笑一聲“橫豎現在大錯已經鑄成,你猜的對,看在你姐夫的份上,老夫也是要保你的。再說,兵部那么多人,你一個人急什么”
一句話就給文潤澤吃了個定心丸。
文潤澤欣喜若狂,幾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興奮的給許順又磕了三個頭“多謝師座多謝師座活命之恩多謝師座活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