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葉殊的話,都很是緊張。
他們原先以為自己能看那么多遍已然極為幸運,可沒想到居然才第一次旁觀,葉殊就開始考校他們,而這樣的考校雖是急了些,卻明顯是為瞧一瞧他們的天分如何而且這樣的舉動,哪里像是他先前說的只給旁觀,又不同于中間他主動點撥這瞧著,恐怕連不少煉器師教導弟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
眾人心跳得很快,可他們到底都是心性不錯的修士,如今都極快回憶自己先前所見的、葉殊鐫刻禁制的每一個手勢、每一次動作。他們一邊回憶,一邊在虛空中慢慢地勾畫調整,待各自似乎都頗是了然后,這才都陸續拿起刻刀,在那鐵板上迅速地鐫刻起禁制來
每一個人都極為用心,都極盡仔細,十分小心
與葉殊每每不到一刻鐘就能鐫刻完好幾件的快速不同,這些新手就算是最快的那個,在開始鐫刻之后,道如今也有一個時辰過去,都不曾鐫刻結束。
但葉殊也不急,他只間或從這些人身邊走過,略看一看他們的答案,瞧瞧他們是否有人找對了起始,不曾走到岔路上去。
然而,煉器終究不是一件所有人都可以憑借努力而完成的事。
葉殊在看的過程里,便已發覺了不少,只是為了避免影響他們發揮,他在看過之后就走了出去,將門掩上。
晏長瀾也沒什么監督的意思,葉殊出去了,他也就跟著出去了。
在瞧一眼里面之后,晏長瀾問道“阿拙,你看過之后,覺得他們如何”
葉殊略作思忖“大多能記下起始,但往往中間便亂了,在我巡看時始終走在正路上的,唯有一人。”
晏長瀾不由問道“是何人”
葉殊道“魯松。”
魯松在幾個仆役中,就如同齊壯般是占了身形健壯、叫人瞧著就頗有把子力氣的便宜而已,論起精明機靈來,他比不過那兩個細膩的女修,也比不過艾久胡元這兩個男修。
但其他幾人,甚至包括肖鳴王敏也全都走錯了路,唯獨魯松,先前居然一直不曾錯過。
晏長瀾也未想到竟是魯松,但想過之后,卻是一笑“盡管魯松瞧著粗豪了些,但若是真在煉器上有天分,也極好,日后可為阿拙你分憂。”
葉殊淡淡道“不錯,瞧著也像是個打鐵的。”
晏長瀾聽葉殊這樣說,不禁失笑“打鐵的是是,如今煉器也確是需要多多打鐵塑形。”
葉殊又道“魯松比其他幾人強些,可他日后能打造下品法器,卻未必能突破瓶頸,打造中品法器。其余幾人天分又差些,或許能成為煉器師,但最好只是學個兩三種禁制便罷,多了反而不妥。”
晏長瀾笑道“能會個兩三種也成,以后那尋常的法器,再不必阿拙親自動手,直接將他們教導出來,分給他們去做就是。”
葉殊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不論如何,魯松可先挑出來,其余之人,還要瞧他們能學幾何日后我其他幾門手藝,總也是要有打下手之人,到時候,也可來測上一測。”
晏長瀾聽得,自是連聲附和。
兩人說話間,里面眾人也漸漸都將禁制鐫刻完成。
葉殊推門而入“我來一一看過。”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健壯漢子身上,“魯松,先將你的給我。”
魯松不曾想竟會被點中,當即起身,連忙應道“是,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群么么噠